顾闲的房间在二楼,平常活动的地方在一楼。
姜玊拿起烧水壶装了壶水,让病号乖乖在客厅沙发上坐着。
不知道是厨房里的插座年老失修还是烧水壶的插头年老失修,有些难插进去,姜玊先只好放下水壶。
正忙活着呢,听到某人踩着拖鞋啪嗒啪嗒走来的声音,一只手从她身后穿过,从她手里拿中线,“啪嗒”一下,插上了。
随后,他后退一步,姜玊顺势转身。
屋内顾闲已经脱了外套,一并也摘了口罩。室内灯光昏黄,但还是能看见他脸上因发烧而染上的两坨淡淡红晕。
烧水壶插上电后嗡嗡的响起声音,他眉眼间带着几分病气,眼神有些迷离。
脑子迟钝的转了几圈,才道:“你…我这样,会感染你的。”说着,只觉的往后退了半步。
姜玊觉得好笑:“我们都呆一起这么久了,该感染就感染了吧。”不然她能怎么办?放着这病号不管?
顾闲反应了一会,觉得也是。
烧水壶嗡嗡的响,两人就依着这个姿势谁也没动,姜玊有些出神,目光发散。
听到了顾闲的声音:“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啊。”
低沉的声音伴随着烧水壶的嗡嗡声如电流般穿进她的耳朵。
姜玊没回话,他又接着说:“你上次,还没给我一个回话呢。”
“你能不能给我个身份。”一个合理的,他一直想要的,能陪在她身边的身份。
他目光灼灼的望着她,眼神里有期许,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铺天盖地的如蜘蛛网般的她也说不清楚的情绪。
姜玊很无奈,本来呢,她是想回z市再和他好好说的,谁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人竟然跑到c市来了,还带着病体在夜里站好了几个小时。
姜玊心底冷笑一声,面无表情道:“这次再说。”
这倒不是姜玊有意吊着他,只是她一直觉得,现在时机还未成熟。
水已经烧好了,姜玊转过身给他冲药剂,顾闲上前,从身后轻轻抱住了她,姜玊动作一顿,没说什么依旧手上的动作,顾闲见状才安心收紧了腰。
顾闲虚虚枕在她肩头,不知这算不算生病壮人胆了。
顾闲闷闷的声音响起:“再说是什么时候?”
姜玊手里搅拌药剂的动作不停:“等你病好再说。”
“好。”顾闲顺着她搅拌药剂的手,包住她的手一起搅拌药剂。
顾闲体温比她高,加上现在还生着病,靠在他怀里像小火炉一样。
姜玊转头看向枕在她肩上的男人,他正认真的看着杯子,搅拌着药剂,以为她有动作,直起了头。
生病加上没喝水,顾闲的嘴唇有些起皮了。
她就这样看着,最后心里的建设还是瓦解了。
算了算了。
姜玊凑上前,吻了吻他干燥唇。
半晌,顾闲才迟缓的反应过来,僵硬的转头看向她。
姜玊被他瞧的不自在了,打算移开视线时,顾闲一只手环上她的腰,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浅尝辄止的吻。
到底都还是初学者,青涩的很,顾闲的吻严格意义上都不算吻,这杂乱无章的吻法难以形容。一会是轻舔慢咬,一会是凶狠的吸吮,杂乱无章的,但又带着要把她溺死的情感。
结束后两人都气喘吁吁,姜玊看着他嘴角的牙印,这是刚才她被亲急了又被他牢牢固住不能动弹时发狠咬上去的,没破皮但印子挺深,估计一时半会也消不下去。
姜玊抬起手摸了摸印子,威胁道:“这是惩罚,下次再这样……”
顾闲声音暗哑:“再来一口。”说着,就又要凑了过去。
“……”
姜玊在他家折腾的好久才趁他不注意时摆脱他,逃出了门。
姜玊摸了摸被亲肿的嘴唇,暗暗后悔道,就该让他在外头一直呆在才对的!
第二天姜玊睡了个懒觉,直到中午时才醒,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机没电了,充上电开机,一下弹出一连串的消息,一条是夏恬发来的,一条是周天雄发来的昨晚的方案,剩下的都是顾闲发的了。
最早消息是昨晚十二点时,当时她给他回了个消息就去洗澡了,出来也忘了给手机充电,最晚的是今天11:40分时,也就是二十分钟前。
“阿玊”
“怎么了”这是她给顾闲回的最后一条消息。
“想你了。”
“药好苦”
“好像退烧了”
“我想去找你。”这个是早上6:00发来的。
“我感觉还是有点晕”
“昨晚医生好像说还要回去复诊,你陪我去好不好?”
“阿玊?”
“我好饿,家里没吃的了,我想出门找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