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啊离姜玊远点!”
这话说的,对顾闲来说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顾闲都懒得搭理他。
这可为难住夏恬了,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这么不要脸的人,说又说不通打还不能打的,一时间只觉得被顾闲气的气短。
不巧的是夏恬手机还响了,接了电话发现是画展那边的人打来的,本来今天是夏恬出差前的最后,想着约好姜玊一起叙叙旧的,结果才没一会人还没约上呢,就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现在那边还突然催他收拾行李让提前启程,这些是更没机会了。
一想到之后的时间再见不到姜玊还知道她旁边一定会有个叫顾闲的苍蝇。夏恬就觉得这差还没出呢就感觉到这么煎熬了。
夏恬只好自以为很隐晦的暗示了一下姜玊:“姜玊啊,你还是少和这人来往吧,这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反正他觉得不是,都担心自己不在姜玊身边的日子,这个莽夫不会真动出出格的事时姜玊还被蒙在鼓里。
夏恬说这话时并没有刻意避着顾闲,所以顾闲听的一清二楚且黑着脸盯着夏恬,想用眼神杀死这个小人。
姜玊听完这话,下意识的看了眼顾闲,正巧看到他正黑着脸不善的盯着夏恬呢,这吃人表情,啧啧,的确看着不像善茬,心里忍不住打趣道。
夏恬那边人催得紧,没聊一会就只能被迫走了。
这下终于清静了,顾闲紧绷的弦稍稍松懈了下来。
姜玊收回看着夏恬离开的目光,转之扬眉看着顾闲:“好了,他已经走了,说吧,你来干嘛?”
顾闲站得笔直,但又有种说不上来的懒散感,微微歪着头看着姜玊,眼底神情淡淡,没回应她的问题转而问:“他怎么也在z市啊?还来找你?做什么?”
姜玊解释:“我也不知道他也来c市了啊,来找我不过是邀请我参加画展。”姜玊给他看邀请函。
顾闲瞥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语气一顿,低着嗓音问:“他说错了。”
听的姜玊满脑子疑惑,顾闲靠近她一步,他的气息扑面而来,顾闲强势的伸过勾起她的下巴,手上的力气微微收紧,语气里带着些咬牙切齿:“比起我,你才是那个坏人。”
“啊?”姜玊感觉自己满脸问号。
“我和你连嘴都亲了,我才只是你的追求者?你连一个名分都不舍的给我啊?”语气里带着质问和生气,还有委屈。
姜玊好笑的对是他的眼睛:“不是说了等你病好之后再说吗?”
顾闲面无表情且理直气壮的回答:“已经好了。”
“那上午是谁打了四瓶点滴?”
“反正不是我。”
“咦惹,难道我见鬼了?”
“阿玊,你什么时候才亲口承认啊?”顾闲不死心的再问。
“不是说等你病好吗?”姜玊不明白,其实他们现在的关系和真正情侣没什么两样,但顾闲就是执着于让她亲口承认,不巧,她就是不肯,觉得有趣,看着他这抓耳挠腮又不可奈何的样子,好玩。就乐意逗他。
顾闲看着她,拇指摩挲着她的唇角,眼底的光暗暗亮亮,最后只能无奈妥协。
顾闲带着她在周围到处溜达,先是走的和她很近,手与手在走路时偶尔会碰到,后又不动声色的再牵起姜玊的手,余光瞥见她没有抗拒的反应后,从容的与她十指相扣。
他们像一对普通的情侣一样走在街上,白天街上的人算不上很多,年轻人都去上班了,树荫下一群大爷围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有几个小孩也凑在人群间,热热闹闹的。
顾闲拉着人也凑上去看,但没往人群挤,只是在人群的外围,仗着身高优势越过人群往里面看,噢,原来是下棋呢。
收回视线低头看向姜玊:“他们在下象棋。”
姜玊兴致缺缺,她不会下象棋,不懂象棋的规则,自然对象棋不感兴趣。
她记得高中时这段路,大概也是这个地方,常有人搬着桌子在树荫下下棋打牌。倒是与她这个原住民相比起来,顾闲这个长时间呆在c市只有两年的人,对周围的环境就没有她那么了解了,何况顾闲高中时基本上是两点一线的生活。
顾闲刚来c市时,并不适应德阳的学习环境,要慢慢熟悉的同时还要保证自己成绩没有落后,他当年走的不是单艺考路线。所以他不仅要保证专业课的进度同时让文化分不掉队,加上他这个人其实对那些娱乐活动算不上很感兴趣,所以就算高中时他在c市生活过一段时间,但依旧对这个城市算不上熟悉。
俩人正准备走,一个声音叫住:“哎?是姜玊吗?”
叫住她的是一个没围在人群里,搬着长条凳坐在一旁乘凉的一个汗衫老头,发顶光秃秃,身旁放着一个保温杯,留着胡子,手里拿着个草帽扇风。
姜玊认出来这人是她高中时,在学校附近兼职的台球馆的老板。
“老朴?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