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先生,有什么事吗”白研良问到,他不觉得自己和任无道之间有什么好聊的。
任无道快步走到他面前,贴近了白研良的耳边,轻声说到:“雾集。”
白研良瞳孔一缩,他猛地抬头看向任无道,没有说话。
任无道也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然后,摊开了自己的左手掌心。
那里……正静静躺着一个纯黑色的钥匙轮廓。
“余笙快死了。”任无道的声音很平静,但白研良注意到,说出这话时他的右手攥得很紧。
同样,白研良在陡然听到这句话时,心脏竟也像任无道的右手一样,攥得很紧。
“她怎么了”
白研良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样平静。
“没怎么,她的脊髓天生就有缺陷,下肢瘫痪只是直观表现,她的寿命……很短,现在,大概快到尽头了。”
任无道一向沉稳睿智的声音显得有些茫然。
身为医生,他本该见惯了死亡才对。
事实上,任无道看得很开,毕竟人打从一出生,就在一天天地迈向死亡,与其杞人忧天,惶恐着死亡的到来,不如努力生活,把生命填补得更加充实。
毕竟我们能拥有的,不是生,也不是死,而是生与死之间的人生。
但当死亡靠近自己的亲人,自己最爱之人时,任无道茫然了。
如果可以,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只要……能让余笙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