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舒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子,又捋捋自己的油头,拍拍身上,似乎想把刚才唐秀宜的那一顿臭骂给拍掉。对唐舒柔道:
“大姐,你瞧瞧,秀宜她干嘛就喜欢针对我呢?我妈她那样……跟疯子一样,大家都知道的呀。大家不是都叫她老疯子吗?这……关我什么事了?秀宜还跟我发脾气,干嘛呀?我又没招惹她。”
唐舒柔手上的活一直没停,终于把最后一个鸡蛋给放进坛子里。小心地把坛口封紧,慢慢道:
“谁怎么样,谁心里都有数。”
像唐舒平这种两面三刀,表里不一,油嘴滑舌的人,唐舒柔老早就看透了,只是觉得毕竟是一家人,过得去就算了。早都跟唐明爱聊过二叔一家,唐明爱也是一清二楚,他是迫于心理压力,不能对自家人不管不问,才继续帮持养着那难缠的一家。
而唐舒平至少爱面子,表面不会做得太难看,让人不能直接否定他,这就是他聪明的地方。
但二叔这一家子吃相难看不是一天两天了。
那个二婶跟个村野恶霸一样,经常去他们家拿这个搬那个。反正看什么好就直接拿走,拿不走,要不到,就直接开骂,使劲闹腾。最终,把唐明爱闹出来,碍于面子,总会如她所愿,息事宁人。
这就惯得他们越来越猖狂,一次比一次狠厉。
唐舒柔知道,经过二婶那个老疯子这么一闹腾,呵呵,这下家里又要有大变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