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天气正好,郝森静准备伺候着,只见如懿和海兰对着互相的耳朵说着闺房私话。
“我跟你说啊,听说皇上昨夜……”
郝森静一瞬间有点恍惚,好像看到了村里说闲话的大妈们。
“海兰,自从你搬进了延禧宫,我这日子就有意思多了。”
如懿捂着嘴,小拇指翘得老高,对着海兰的耳朵输出,时而讪笑。
像个豌豆射手不停射着豆子一般。
惢心:“主,你们在说些什么呢?”
如懿笑得像是个和他人叙说着自个孙子糗事,又故作娇嗔的老太太。
“姑娘家听不得,听不得。”
如如的声音略显沙哑。
惢心:“主,您不是姑娘吗?”
郝森静深知在这宫内小嘴得甜,比在现代更需要奉承。
她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磨练出来的社畜了,这点情商还是有的。
“我们主虽年芳十八,但为人老成懂事,比其他娘娘成熟多不止十岁呢。
主更像皇上和她们的老妈子,操心儿子和儿媳的闺房事。”
说完,五心很满意自己的情商,为显女子娇嗔,她也学着如懿遮着嘴呵呵笑着。
如懿的嘴瞬间扁了下去。
“惢心你看,我刚夸完主,主就正经了起来。这说话的艺术你还是得多学着点,以后也好哄主开心,别就知道老是问这些幼稚的问题。”
“五心,没想到你平日里风风火火,直言不讳的,但心思却如此细腻。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多向你学习的。”
如懿的眉尖向上勾,艳压群芳的柳叶眉变成了倒立的拱桥,像被人揪起来的铁丝。
海兰看五心的眼里多了一分赞许:“姐姐,你房里哪来那么多机灵的丫头,说的话句句一针见血。”
如懿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茶杯,开启了战术品茶。
“主,你喝茶的样子真美,尤其是您的两根手指,优雅极了。”
“真哒?”如懿的眉毛舒缓了下来,像是有人掰平了那两根铁丝。
“真的,配上您的护甲,您这双手简直就像凤爪下凡。”
如懿娇嗔一笑,用大拇指捏着中指,遮在嘴前,那颇有神性的护甲挑着她的鼻孔。
“五心的嘴真是越来越调皮了,本宫怎能和天上的凤凰相比啊。”
“比得比得,主,您就别谦虚了,您这双纤纤玉手啊,就是咱们大清朝的国之瑰宝。”
如懿的眉毛在脸上跳跃着,眉眼嘴角间藏不住的喜悦。
“其实,本宫手上的护甲还不是最好的。”
那凤女忽而神秘一笑,不知从哪掏出了一个宝盒。
光是盒上的雕花都栩栩如生。
如懿神秘兮兮地打开盒子。
只见一根鎏金护甲躺在盒子里。
……
它自带着闪闪金光,瞬时眯了众人的眼。
“这才是本宫珍藏的顶级护甲。”她水灵的脸上多了一分骄傲。
艹,还有这玩意。
郝森静一惊。
不愧是我主,就是牛逼。
惢心眼里放光:“我可以看看吗”
“别动。”如懿pia叽把惢心的手拍掉。
“要用这锦缎做的手绢拿。”如懿用手绢包着鎏金护甲,嘟起嘴,吹了一口气。
她打开白玉美颜膏,用手指上的护甲抠了一点,轻轻擦在鎏金护甲上。
“这叫保养。”
擦完又放回宝盒。
“你们给我珍藏的护甲取个名吧。”
郝森静兴奋道:“这鎏金护甲就像是神仙掉落凡间的神品,不如……
就叫神金吧。”
“宝盒的名字就叫机诞嫦吧。”
“嗯,好名字,那便听五心哒。”
“惢心,帮我把机诞嫦藏好。”
“是。”
这时,外面传来了吵闹声。
“什么声音?”
三宝:“主,是玫贵人。”
海兰:“她怎么来了?怀着龙嗣在姐姐宫里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白蕊姬风风火火地冲进延禧宫,在门口大喊大叫。
“娴妃娘娘,您屡次三番算计我,居心何在!”
三宝:“我们主何时算计您了?”
她推开三宝,竟上前踹起了门,在门外撒泼。
“乌拉那拉如懿,你开门啊!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
你有本事陷害我,怎么没本事开门啊?开门,开门,开门!”
如懿被白蕊姬的气势震了一番,差点掉凳。
三宝:“玫贵人,这里是延禧宫,容不得您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