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森静捏着大如的护甲，本还有点踌躇即使为了报当日面壁之仇，偷拿她的护甲是否道德，现在她倒是一点犹豫都没有了。
第二天，小系统用系统之力让郝森静暂时以精神体的形态飘了出去，她能看到旁人，旁人却看不到她。
她第一件事便是卖大如的护甲，她化为实体，也不好直接说是宫里妃子的东西，只能明知是奸商，依旧被那小贩坑。八两便把护甲卖了。
卖了后，又化为精神体，她飘着飘着，看到一个熟悉的性缩力背影。
只见凌云彻仿佛在等什么人。
“云彻哥哥！”
一个活泼好听的声音吸引了郝森静的注意。
郝森静的视线随着声音的方向找去，只见一步伐轻盈，俏皮的姑娘向凌云彻跑去。
那时的她眼里干干净净，单纯，阳光。
这是郝森静第一次见到卫嬿婉时的印象。
“多好的小姑娘，找了这么个没有上进心的冷宫侍卫，还不如找我呢，到时候让萌兰帮我性转一下……”
小系统：“主人，您别白日做梦了。”
郝森静在一旁听着他们谈话。
大概是这个上进的小姑娘想谋更好的去处，而凌云彻希望安于现状。
“去嘉嫔娘娘那需要一百两，慎常在那需要八十两，玫贵人那需要五十两……”
什么？慎常在那个小贱人都要八十两？郝森静啐了一口。
只见卫嬿婉憧憬的神色里又带着一丝为难，她爽朗的笑容中夹带着无奈。
“可惜，若不是我给娘和弟弟们送了银子，现在也可以去玫贵人那了……”
重男轻女的原生家庭，养弟弟，男朋友不上进，这是什么逆天开局啊。
郝森静不由同情起卫嬿婉这个女孩子来。
毕竟谁和美女过不去呀，不能让她就这么被腐蚀了。
郝森静暗暗想道。
凌云彻将手里的一袋银子给她：“我这里有十两银子，你先拿着。”
“谢谢云彻哥哥。”嬿婉接过银子，甜甜地笑道。
卫嬿婉回到房里，数着身上的碎银子，就算是去玫贵人那，也还差五两。
这时，一个姑姑走了进来。
她劝卫嬿婉去纯嫔娘娘那，就是照顾大阿哥，也是有出路的，而且只要四十两银子。
“好，姑姑，可我现在还差五两，你容我再凑凑。”
“你可要快着点，晚了我就把名额给别人了。”
送走姑姑后，卫嬿婉低着头，摩挲着手里的银子，眼里带着犹豫和为难。
“云彻哥哥已经给了我十两，我也不能再向他去要了。”
郝森静呼唤系统：“萌兰，我要实体。”
她切换到实体，敲了敲门。
“你是？”
“我……我是以前和你一起玩耍过的宫女，记得吗？”
卫嬿婉还真回想了一番，然后抱歉道：“不记得了。”
“不记得就对了。”郝森静走上前去。
“啊？”卫嬿婉疑惑地看着五心。这个比她稍大一点，长相风格与她截然相反的女孩子。
郝森静拿出五两银子，放到卫嬿婉手里：“你还差五两对不对，那你快拿着，不然等你攒够了，名额早被别人抢了去。”
“可是我怎么能收你的银子呢。”卫嬿婉推脱道。
“在前途面前，这些虚的便不要在意了。这样吧，你欠我一个人情，日后我需要帮助，你便还我价值五两的人情，如何？”
“这……”卫嬿婉犹豫地看着这能帮她改变命运的五两银子，踌躇间有对未来的憧憬，也有对是否收下犹豫，更有对郝森静这个人的疑惑。
“你该不会怕我是坏人，陷害你吧？也可以理解，在这深宫之中到处都是尔虞我诈。可你一个小宫女，我陷害你有什么好处呢？其实我也有拖我后腿的家庭，我们两个很像。”
听到郝森静这么说，卫嬿婉心里一荡漾。
“你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吗？”
卫嬿婉好奇地问道：“是什么啊？”
“希望有一个我们女子也有独立人格的世界。”
卫嬿婉动容了，她向往地说道：“我希望能凭我自己的努力，为自己夺得那份自主的权力。虽然就算是皇后，也不得不依附自己的丈夫也就是皇上，但是不能因此我们就彻底放弃，什么都不做了，不能甘愿在最底层浑浑噩噩一辈子。”
郝森静拉起卫嬿婉的手：“就是这样，嬿婉，你甚得我意。”
卫嬿婉笑道：“你也是啊，我觉得我们两个很合得来，你叫什么？”
“五心。”
小系统忍不住暗暗吐槽：“主人，你之前还是对惢心说了抱负理想，现在又对另一个女孩说，你真是个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