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贺芮霆终于开了口,“约他来见我,我要看看他到底要什么。”
翌日,方跃升如约而至。
当他走进贺芮霆的办公室,贺芮霆就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四个大字。
老奸巨猾。
“方总,好久不见。”
事实上,在之前的基金酒会上他们刚见过面,当时贺芮霆因着方跃升财大气粗,才派人请了过来的,哪想到给自己惹了麻烦。
“贺总客气了,听说你带着贺太太旅游去了。”
“是,我不像方总,懂得享受人生,只能抽空出去看看。”
贺芮霆话里有话。
因为这个方跃升,玩弄过不少女明星,臭名昭著。
“贺总这是变着法儿骂我呀。”
“看方总说的,贺某怎么会是那种人,我可从来不威胁人。”
贺芮霆的话落音,方跃升变了脸色。
这无异于直接开战了。
“既如此,那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贺总,你的基金,我势在必得。”
“哦?我大概愚钝,不太明白为什么我的基金,方总能势在必得呢?难道方总走在路上,看到别人家的漂亮姑娘,就要抢过来当作自己的女儿……或妾室吗?”
方跃升不是个读过太多书的人,几句话下来,被贺芮霆噎得满面通红。
但他足够无耻,所以也捱得住。
“贺总,这样就没意思了,我之前已经跟段经理说过了,可他却说不出个所以然。贺总历害,可这手下办事的可不行。不像我,已经成立了自己的专业团队,水平或许还在贺总精心选拔的团队之上,难道我的团队加入你的基金,会给你带来不好的效果?”
“方总,基金营业不过是挣个管理费,入不了您的眼。”
“贺总真当我是外行啊,难道你们的基金不分成?私募私募,分成没有,谁来还买?”
“分成建立在盈利之上,虽然我对自己的团队有信息,但绝不会用别人的钱还有人去冒险。”
贺芮霆态度坚决,就是不想让方跃升掺合进来。
方跃升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为难似地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喃喃说道:“难道是段经理没把我的话传到位?”
贺芮霆当即明白了,他是指贺依依去世的事情。
“刚才方总说我手下办事的不行,我不得不多说几句,我身边的人,都是生死之交,而不是那种在金钱面前自私自利之人,这是什么都换不来的。所以方总会有那样的想法,只能证明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一起运营基金的事,只会令双方难堪,我看还是作罢得好。”
方跃升终于憋不住了,冷冰冰问道:“贺总虽然对自己的私事保护得很好,但你有一个妹妹这件事,还是很多人都知道。”
“哦?那又如何?”
“贺太太为她捐献了一颗肾的事,也被不少不知情的老百姓传为佳话。”
“因为我的太太贤惠又有善心,肯为我奉献,我娶了她是我一辈子的荣幸。”
“那请问贺总,你的妹妹是如何去世的?”
方跃升说完这话,直勾勾盯着贺芮霆,似乎想逼他就范。
贺芮霆缓缓从办公桌后站起身,丝毫不示弱地会看着方跃升,觉得眼前之人卑鄙至极。
“方总,没人教过你不要对别人的家事指手画脚吗?”
“家事?如果是一件可以危及大众安危的事,还是家事吗?贺总,你如果当真不要我的人进驻贺氏,你信不信我会抽空去警局喝杯茶,到时候我说什么做什么,你怕是也管不了吧?”
“周鑫!”贺芮霆冲外吼道。
周鑫一直候在门口,当即进了来。
“在。”
“送客。”
贺芮霆说完,就转身面向窗外,一副绝不会再理会方跃升的样子。
方跃升僵持了片刻,最终还是忍气吞声走了开。
只是在离开前,撂下一句“我还会再来访的”。
办公室里很宁静,可贺芮霆的心头却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触。
他最恨被人威胁,当发生这种事时,宁可断臂,也不愿迁就。
但眼下的事情,不仅关乎到他和他的事业,也关乎到苏瑾意的安危。
他不能再用平日里做事的风格和手段来处理眼前的危机。
过了一会儿,周鑫返了回来。
“贺总,方总那边看起来不太好处理。”
“怎么?”
“他骂骂咧咧一路。”
“呵,莽夫。”
“那您需要我做什么?我现在就去。”
“去查查他最近跟什么人走得近。”
“好。”
当初贺依依的离去,他处理得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