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落立即从他身上下来,一手附上周禹冥正轻颤的腿。
不是已经好了吗?!
怎么突然又变成了这样!
一只手擦拭着他额头上的汗水,这一碰触才发觉,他额上的温度高的烫人!
“周禹冥?周禹冥!你怎么样了?”
“还撑得住。”
话虽如此,可那豆大的汗水却渐渐冒出来!
江落落坐正后,把周禹冥抱在怀里,让他侧躺在自己腿上,一手轻轻抚着他的后背,试图帮他减轻些痛苦。
可自己并非医者,本根无从下手!
江落落心急如焚,从未觉得皇宫这条路居然如此漫长!
眼看周禹冥脸色越来越苍白!
江落落当即道:“无刻,顾不了那么多了,快!!”
冥王爷那宽大的马车,嗖的一下,消失在景国使团的视线里。
明玉公主眼中的妒恨之意越发浓重,暗暗骂了一声:不知羞耻的当妇!
宫门口一偏僻都角落里,一辆不起眼都马车早已等候着。
江落落定睛一看:“沈大夫?”
此时,沈遇身上的侍卫衣服还没来得及换下来。
原来,当时自己在宫里看到的就是他!
周禹冥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居然都到了把沈大夫带在身边的地步了?!
沈遇面色浓重,道:“没功夫解释了王妃,先将王爷转移到这辆车上!”
沈遇与无刻刚安顿好周禹冥,转而对着江落落说道:“请王妃同行,王爷……需要您!”
此时的江落落,并没有听懂这个需要,是什么意思。
只当是沈遇一人忙不过来。
“无刻,你驾着马车回冥王府,闭门!谁叫都不许开!等我回去!”
“是,王妃!”
冥王府的马车十分显眼,绕着街道走上一圈,明玉公主只要稍加打探,便会知道他们回了冥王府,以她那狗皮膏药的粘性,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追过去!
出宫时,明玉公主已经看到了二人的亲昵,就算冥王府闭门不开,明玉公主也会以为他们在白日,宣吟!
江落落快速上了马车,趁着沈遇施针的空档,才有机会问道:“沈大夫,他的腿……是不是并未痊愈?”
“是,王爷能走,只是暂时的。”
即便是有心理准备,江落落还是被这句话惊的内心咯噔一下。
“如此严重的伤,哪是说好就好的,真当我是神医啊……”
可这段日子,周禹冥却一直表现的跟正常人一模一样了!
江落落问道:“那这几个月……”
“当时你猎场遇刺,他方寸大乱,动了内力。后来,便是被舆论逼的,不得不站起来了。之后,每隔一日,王爷都必须去我那施一次针,但依旧不能乱动内力,否则……就是这样……”
沈遇指了指被扎成刺猬的周禹冥。
原来,他自己默默的忍受了这么多苦楚。
原来,他每次无故消失的时间,是沈遇那。
或许并非只是因为舆论的缘故,他才非得强撑着,或许,还因为自己之前说的那句话……
几个月了过去了,自己竟如此粗心,居然没发现一点端倪!
看着已经昏迷过去,身体却依旧滚烫的周禹冥,江落落眼中满是心疼。
“还有一点,需得告知王妃。”
沈遇面上尴尬,却又不得不开口。
“此法之所以能让王爷短时间正常走路,乃是我在里面加了一味药引,用来刺激神经。但长此以往,药效积攒,便会……便会……”
“便会什么?”看着支支吾吾的沈遇,江落落急忙问道。
“便会……”
“你是大夫!病不讳医这话你都不知道吗?!”
周禹冥都这样了,他还在扭扭捏捏的!
沈遇索性闭上眼,壮烈道:“便会使人浑身燥热,欲罢不能,虚得**,方能解之!”
说完,沈遇面色通红都背过身去!
江落落登时怔住!
“云……**……”
难怪每次夜里,周禹冥身上都火烧火燎的!
可每每到了动情之处,他总是能及时止住,也不知道他自己怎么熬过来的!
此时,马车也到了沈遇的住处。
沈遇红着脸将周禹冥移至房内,快速将银针收起,低着头一言未发的快步走出去,关门!
直到这时,他才长舒了一口气!
病不讳医是不假,可也太尴尬了!
在多年挚友与他夫人面前谈论此事,沈遇只觉得自己脸上,现在都能烧开一壶热水了!
室内,江落落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安安静静的周禹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