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楼下应该还缺个保安。”
“他这小体格子怎么能当保安呢!风吹日晒的,多辛苦啊!你看看有没有坐办公室的,以你的能力安排个工作不是简简单单吗?”
毫无技术含量的捧杀行为,这么多年了还用不腻。
陈娟见万宛年没有说话,心里一喜,“你弟啊!那可是中专直升的大专,都不用高考的咧!没准以后会是你老板呦!”
乔亦燃要听了这话,不得牙都咬碎了,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替了他。
“我已经辞职了。”
“辞职了?”一听这话,陈娟更来劲了,“那新公司的待遇是不是更好了,那你现在一个月能赚多少钱啊?”
“小海工作的事我帮不上忙,我就是个打工的。”
陈娟看两头都走不通,只能顾左右而言他,憋了半天,“大城市不是应该都有员工宿舍什么的…”
三人眼睛齐刷刷落在她脸上。
眼看万宛年怎么也不肯接话,万小海耐不住性子,“没听懂吗?妈的意思是让你去住宿舍,这么好的房子你一个人住可惜了!”
“对对对!”老两口急忙附和。
眼看万宛年脸有些黑了,陈娟赶紧补救,“不不不,不是可惜,是有点浪费。”
那不是一个意思吗?
这默契程度,不知这一出三个人在来时路上排练了多少回。
万宛年淡薄的目光一一审视面前的三人。“半小时前说的还是收留,转眼就变成我出去,让你们住进来了。”
万小海见两人费尽口舌,万宛年还是油盐不进,有些着急。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妈说了,你赚多少钱都是给我的,我才是家里的独苗。妈还说了,你已经结过一次婚,是个二手货,卖不出什么好价钱…呜呜呜…”
话还没说完就被万友军捂住了嘴。
陈娟有些尴尬地笑笑,“你弟他胡说的,他一个小孩子他懂什么!”
万宛年见怪不怪,丝毫不慌,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
“爸,妈,不是我不愿意,这房子租金不便宜,我是怕我弟负担不起。”
陈娟脸色大变,“这是什么话,你弟刚毕业的能赚几个钱,你工作这么多年了,怎么也得存个一百万了吧!”
万宛年忍不住冷笑一声,“开什么玩笑?我工资卡都在你们手里,我哪来的钱?”
老两口眼神交汇,随即万友军恶狠狠开口,“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女婿说了,你还有一张卡专门发奖金用的!而且你们俩离婚你也分走了钱。今天,我们就是来找你讨个说法的。”
梁文飞!看来这是上次挨了打,恶意报复我,准备让我把钱吐出去。
原来,那天万宛年走后。万友军看着到手的钱沾沾自喜,但是转瞬又觉得不对劲。
这些年,万宛年的工资一直是打到他卡上的,什么时候又多出来一笔钱。
万友军思来想去,给梁文飞打去了电话。
电话里,梁文飞告诉他,乔安每月每年都会发一笔不少的奖金,万宛年又是元老级员工,奖金自然不菲。
梁文飞不嫌事大,将两人离婚后她拿了钱的事也添油加醋说了一通。
看着万宛年脸色变了,老两口明白了确有其事。
“宛宛,你怎么能这样呢?我们在老家吃糠咽菜,你却在城里享福…你对得起我们嘛!”
“吃糠咽菜?”万宛年捏着杯子的手渐渐泛白,“每个月卡里流水之前都有几万块,你们说这话不心虚吗!”
陈娟一愣,眼看卖惨不起作用,下一秒一股劲儿冲到万宛年面前,口水四溅。
“我们只是想要替儿子多攒一笔彩礼钱,养你这么多年,你怎么忘恩负义!我怎么生了这么个没良心的丫头片子!”
嘴里又开始絮絮叨叨,无非就是这些年拉扯他们姐弟俩有多么的不容易。
万小海见状,抄起桌上的烟灰缸往万宛年的方向砸去。
万宛年猛地警觉,闪开。
烟灰缸将木质的餐台砸了个凹坑,随后又在地上滚了两圈。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砸门声。
万宛年松了口气,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开了门。
来的人正是孟莉,身后还带着七八个人,个个黑衣黑裤,脖子上戴着大金链,手上拿个棍子。
屋里的三人哪见过这种场面,被这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后退了几步,缩成一团。
一进门,孟莉当即大声嚷嚷起来,“万宛年,这个月催你几次了,钱到底什么时候能给我?”
万友军探出脑袋,他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张脸,“你…你不是…孟家女儿嘛!”
孟莉挥舞着手上的棒球棍,一棍子敲在墙上,“你t谁啊!”
万友军缩了缩脖子,不禁某个部位有些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