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差几万块的医药费。
陆亚斯走到楼道,拨通了乔陆恩的电话,询问什么时候把钱打给她。
同一时间,工作室楼下的咖啡厅新年开张第一位顾客,又是万宛年。
对面坐着的,是翘着二郎腿的万友军。
“这就是你新上班的地方?看着没以前那工作地方好啊!”
“有事说事。”
“我今天来找你,什么事你不知道?”
万宛年冷笑一声,“这话应该我问你,无缘无故出现在我视线里,是谁指使你去的酒会。”
万友军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反而更加满不在乎,“我女儿订婚,我这个当爹的出现一下不是很正常吗?”
“正常吗?”万宛年突然反问。
没等他说话,万宛年又继续开了口,“梁文飞是给了你多少好处?”
“我前女婿对我确实很好的,倒是你…”万友军上下扫视一眼,“也怪不得被梁家扫地出门。”
万宛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搅动咖啡的手慢慢收紧,“不想说也没事,你来a市了,追债的应该不知道吧!你说我要是…”
万友军收了嬉笑,面色有些凝重地左右张望了下。看来被追债的日子并不好过啊!
“你…你少骗我了,我来a市就是来投靠你的,我还是你爹…你说什么都得养着我。”
以前只觉得这一家子是蚂蟥,现在看来更像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硬是要撕掉怎么也会薅下来她不少毛发。
万宛年有些为难,“本来我这次可以一次赚个几百万的,可是…”
万友军眼睛突然亮了,猛地坐直了身子看向她。“可是什么!”
“你那天也看到了,我被乔总甩了,生意也做不成了,还得罪了乔老爷子,估计没多久我这小生意也开不下去了…”一脸惋惜。
“怎么可能!”万友军一掌拍在桌上,勺子从杯托上滑落。
“我还想拿这次的奖金给你买个养老的房子,妈妈和弟弟出来了以后连个房子都没有。”
万友军半信半疑看了眼,自从拆迁,除了打牌的时间,他都是在通宵营业的店里凑活一晚。
说到房子,像是一下子击中了他的心,心里开始打算起了怎么将这笔钱占为己有。
见他眉眼间都是算计,万宛年也不着急,顺势举起杯子凑到嘴边,抿了一小口。
见他看过来,又一下子装回痛心疾首的模样,控诉起了乔家父子俩的绝情。
万友军只是横了一眼,“我看乔总对你挺有感情的,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对你不管不顾。”
“他已经被撤职了。”
“什么?”
“你那天不也在场?”
“呵,那是他亲儿子,还能真撤职啊!”
万宛年啧啧两声,摇了摇头,“那天边上那个乔太太已经怀孕了…”
“这老东西,在这等着我呢!我不管,你找他要分手费,电视里面不都是这样演的,有钱人家想甩掉女人都是拿钱砸,开那个什么…支票,对!”
万宛年面露无辜,“乔老爷子恨透我了,怎么会给我分手费…”
“呵,那肯定是你做人不行,梁家不待见你就算了,乔家这么香的金饽饽你也把握不住机会,真是丢人。”
万宛年心里不由得冷笑,那这机会就交给你把握了。
万友军匆匆告别,临走不忘打包两杯饮品,记账记在万宛年头上。
目送背影消失,万宛年接过店员手上,提前订好的一大袋子咖啡。
一时间心情大好,这笔分手费,万友军肯定会替她去要的。
既然都是她得罪不起的,那就想办法让他们去狗咬狗。
后来听说万友军确实去了乔安,龇牙咧嘴地在大厅大喊着,要乔亦燃对他女儿负责。
人来人往,只是没有一个人管他。
直到他抬起门边的发财树直接将大门砸个稀巴烂。
乔老爷子撤了乔亦燃的职,并不代表他想上班。
他正待在家里和白荷蜜里调油,接到电话说有个老男人在闹事,吩咐保安报警处理。
最后,万友军骂骂咧咧被警察按住,乔陆恩也毫不客气,直言这发财树加上大门玻璃一共三万,让他照价赔偿。
万友军哪有钱,打了几通电话给万宛年都没接,只能灰溜溜进了警局。
万宛年打了数十个喷嚏,轻轻揉了揉鼻子,“看来这感冒还没好透。”
一脸笑意,早就猜到了结果,只是听司慕年说万友军骂的嘴都快烂了,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开工刚一周,也不知道是不是发财树被砸了的关系,乔安股市一路下跌。不少合作商临时反悔,坚持让乔亦燃出面商讨合作。
乔陆恩气得没辙,却又不甘心就这样放乔亦燃回乔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