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田家寨。
“天和哥,二位兄长,既然事已至此,那个金向阳居然敢对你下毒手,到现在还是不肯把我哥放回来,那我们就点齐人马和他拼了!”田小婷说,他们山寨也有一两百名弟兄。
“对,跟他拼了,把大寨主给救回来,像这种人和他讲道理讲不通,就得枪的给,炮的给!”田小婷的贴身女保镖李二娘说,这李二娘身形肥大,体形彪悍,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男的,江湖人称“母夜叉”!“依我早和他干上了,早把大寨主救回来了,和他啰嗦什么!这样一耽搁,时间长了,大寨主就被他们折磨死了。”
“齐保山!”田小婷喊了一声。
“到!”齐保山是田家寨的头号大炮手。
“点齐队伍,马上出发!”
“是!”齐保山回答了一声,这就要集结山寨的人马。
“小妹,且慢!”张天和一听,连忙制止,“大家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我也很担心大寨主的安全,我心里也很着急,但是,我们不可以冲动,不能这样做。”
“为什么?”田小婷问,“都到这时候了,不和他拼,能行吗?”
“那中安堡,金向阳已经在那经营多年了,防御工事甚为坚固,易守难攻,他们也有一百多人,一百多条枪,照这样硬拼的话,那得死多少人,人家以逸待劳,就是把兄弟们都打光了,恐怕也救不出大寨主。”
“那怎么办?”田小婷一听张天和说的有道理,更是着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该如何是好?”
“小妹,你别着急,我想办法总是有的,”张天和说,“所谓逢强智取,遇弱活擒,强攻肯定是不行的,我们得想办法把他引出来。”
“白皮和发财两个炮手已经被杀死了,这时候正是非常时期,他能出来吗?”田小婷焦虑的说,“那金向阳可是个老狐狸啊。”
“二位兄长,最近金向阳有没有离开过中安堡?”张天和问红中和东风。
“他最近很少出来。”红中说。
“那你们再想想,他在这附近有没有什么特别重要,关系又非常密切的人?”张天和问。
“关系密切的人?”红中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就在中安堡的北边,大约二十里,有个村叫沟洼村,村上有个姑娘名叫幺姬,她有个娘,叫二饼。”
“什么幺姬,二饼,乱七八糟的?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打麻将吗?”李二娘说。
“那倒不是,”红中苦笑了一下,“这个幺姬长得挺水灵,和那金向阳有一腿,他有时会去那里过夜。”
“这个王八犊子,他不是对天发誓只喜欢我们家小姐一个人的嘛,怎么家里有六个老婆还不够,还在外面还养了个小的,”李二娘一听,冲冲大怒,“我最恨这种口是心非,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烂人,要是让我抓住他,看我不阉了他!”
“哦?有这回事?”张天和沉思了片刻,“那这样,你们在家里,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我和东风,红中二位哥哥现在前往沟洼村一趟。”
“我也要和你们一起去。”田小婷说。
“不用,人多了,目标太大,反而不好。”张天和说。
“那你小心点,”田小婷关切的说,“你把这支枪和子弹带上。”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张天和说着,把一支歪把子手枪和五十粒子弹接了过来。
说完,三人飞身上马,直奔沟洼村而去。
为了争取时间,三人马不停蹄的赶路,很快就来到了沟洼村。
“咚咚!”
红中敲门,他之前陪金向阳来过这里。
夜已深,人家母女已经熟睡。
红中又敲了两下。
“谁啊?”有个年纪大点的女人应了一声。
“我啊,我是红中。”
“红中兄弟,这么晚了,你来有什么事吗?”那个二饼认识他。
“大娘,你先把门打开了,再说。”
“好,你稍等,我这就来。”
不大一会儿,门开了,三人就闯了进来。
“哎呀,妈呀,他是谁?”二饼也认识东风,却不认识张天和,她吓了一跳,“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看看这是什么?”张天和把枪拽了出来,在二饼面前一晃。
“扑通”一声,二饼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给张天和跪下了,“好汉爷爷饶命啊,我们从来不做违法的事,可都是良民啊。”
“别吵吵,你丫头呢?”张天和问。
正在这时,一名年轻的女子从内室走了出来,颇有几分姿色,还有点睡眼蒙胧,只听她说:“娘,这三更半夜的,谁来了?”
她睁开眼睛一看,张天和手里拿着枪,指着她娘的脑袋,她娘跪在地上,她也是吓得不轻,忙问红中和东风:“你们这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