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病太岁王冠樵吃罢午饭,继续去赌局耍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
逍遥茶馆继续营业,今天却没有什么客人。
三点钟左右,陈甲来到茶馆喝下午茶。
他进门一看,就发现坐在吧台里的石友瑶神情与往常不同,面露忧色,而且左脸好像还有点浮肿。
他走到她的面前,问:“你怎么了?是看我来喝茶,不高兴吗?”
“不是。”石友瑶笑了一下,不过,笑得有点勉强。
“那你的脸怎么了?”
“没怎么。”她用手捂着脸,把脸背了过去。
“都肿成这样了,还说没怎么,是谁这样狠心对你下手,竟然把你打成这样?”陈甲说,“你告诉我,我去帮你揍他。”
石友瑶听他这样一说,心头一热,眼圈一红,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差点掉了下来。
“你就快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陈甲又问,“难道咱们不是好朋友吗?你说出来给我听听,说不定我有办法替你解决呢。”
在陈甲的再三追问之下,石友瑶就把昨天在店里发生的事大致向他说了一遍。
“要交一千两百两银子的罚金和税钱?”陈甲一听,也感到很吃惊,他开武馆这么多年了,也从未交过这样多的钱,“你别着急,那黄世义定是在与你开玩笑呢。”
“开玩笑?怎么可能呢,他很严肃的说了,一千两百两的银子,一两也不能少,”石友瑶说,“十天之内,如果凑不齐银子的话,就叫我们不要开门营业了。”
“说归说,做归做嘛,不是给了十天的期限吗,还早呢。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你不要想那么多。”
陈甲安慰了她几句,随后出门到药房买了点消炎药送给她,嘱咐她按时服用,然后就返回了武馆。
他带了些茶叶等礼物来到县衙,找到了师爷袁六爷。
“陈大馆主,是哪阵香风把你给吹来了,”袁六爷一看是他,还挺客气,笑着说,“是不是你那个兄弟张天和又惹事了?”
“那倒没有,”陈甲一乐,把礼物献上,“不过,我确实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你小子,跟我还客气起来了,”袁六爷看了看礼物,笑道,“你一来,我就知道准没好事。”
“六爷,情况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在东大街开了个茶馆,名叫逍遥茶馆,不知你是否听说过。”陈甲说。
“逍遥茶馆?”袁六爷一听,“那不是病太岁王冠樵的茶馆吗?”
“正是,原来大人也知道这个茶馆。”
“听说他的婆娘是个绝代佳人啊,”袁六爷说到这,顿了顿,然后眼盯着陈甲问,“那你是病太岁的好朋友,还是他媳妇儿的好朋友啊?”
“这个,”陈甲一听,脸一红,有点结巴的说,“应该,应该都算是吧。”
“你呀,是不是又看上人家媳妇儿了?”袁六爷用手指了指他,笑道,“你一说,我就知道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说吧,摊上什么事了?”
“六爷,您的一位名叫黄世义的下属,前去茶馆收缴罚金和税款,说是要收罚金两百两银子,另加税款一千两。”陈甲顿了顿,“这个数目太过惊人了,所以,朋友托我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什么?又是这小子!我早就听说他在下面到处敲诈勒索,胡作非为,没想到,他胃口竟然这么大,他也真敢伸手要啊。我们官府的形象就是给这些害群之马败坏了的,”袁六爷气道,“这个黄世义本是一个地痞无赖,只因他会钻营,巴结到了上头,所以,才给了他一个小队长的职务,不承想,他却不可一世,飞扬跋扈了起来,待我在大人面前参他一本,把他革职查办。”
陈甲心想要是真的革了黄世义的职,那事情就闹大了,忙劝说道:“六爷,你消消气,用不着发那么大的火,也不用革他的职。只要能高抬贵手,少收点罚金和税款就可以了。”
“按照官府的规定,开门做生意,营业之前,是要先来备案登记的,至于税款嘛,一般按照营业利润的一定比例给予征收,这个比例一般是很少的,”袁六爷想了想,然后说道,“这样吧,既然这个病太岁王冠樵身体不好,患有痨病,没有劳动能力,我就给你开具一纸文书,免了他们的罚金和税收吧,如果黄世义或者其他人等再去收什么费用的话,你就让茶馆把这个文书出示给他们看,就可以了。”
袁六爷说完,拿过纸笔,把文书写好了,并且盖了官印。
“哎呀,六爷,你可真是菩萨心肠,太谢谢你了。”陈甲拿过文书一看,不胜感激。
“兄弟,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在官府政策规定的范围之内,帮点小忙,算不得什么,”袁六爷看了看陈甲,然后又说,“不过,我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六爷,您请说。”陈甲说。
“我觉得咱们弟兄处得不外,所以,我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