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泉府马队营会议室。
众人一看,站起来说话的非是旁人,正是甄四飞。
“哦?四飞兄弟,你有何良策,说出来给大伙听听。”张天和一看是他,笑着说。
“营长,各位兄弟,之前呢,我犯了错误,我肠子都悔青了,给大伙儿添麻烦了,营长法外开恩,饶我不死,我是感激不尽!因此呢,一直我都在思考如何战胜任占标这个问题,终于被我思得一条妙计。”甄四飞说。
“你少卖关子了,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怎么这么多废话的呢?”陈甲又用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什么妙计?快说,就你还能思得什么妙计,在诸位高人面前,真是大言不惭!”
“是!大师兄,我这就说,”甄四飞和陈甲原来都是忠武门的人,陈甲是馆主,又是他的大师兄,因此,说起话来比较随便,只听甄四飞清了清嗓音,然后说,“我想我们是不是可以如此这般,然后再这般如此,那任占标定可擒也。”
众人听他说完之后,鼓掌称善。
“甄四飞,你大有长进呀!”张天和笑着说。
“营长,我的计策,仅供大家参考,倘若成功了,你们也别太高兴,倘若失败了,可别怪我啊。”甄四飞说。
“刘先生,你觉得呢?”张天和征询刘伯度的意见。
“可以一试。”刘伯度说。
“好,那么,我就按你的计策办。”张天和对甄四飞说。
第二天晚上。
甄四飞,马龙潭,孙葆瑨三人换了身便衣出现在梦裳佳院的门口。
“想不到你甄四飞,还是个风流人物啊!”马龙潭说。
“马哨长你高看我了,我倒是想风流,却风流不起来,一是长得不帅,二是手里没钱,谁愿意跟我风流呀?”甄四飞笑着说。
“我听说你上次到这里来,还搂住了那个叫什么鹤顶红的腰,是也不是?”孙葆瑨打趣他说,“那女人的腰到底柔不柔软,身上香不香呀?”
“别提了,我上次来花了好几十两的银子,结果连人家的边都没沾上,人家上了几盘萝卜,弄了点劣质白酒,就把我给灌醉了,然后,我就在卫生间里面吐,一直吐,把黄胆都吐出来了,然后就在卫生间里睡着了,”甄四飞说,“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
马龙潭和孙葆瑨哈哈一笑,说:“那不管怎么说,你还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啊。”
“那要不今天晚上给你们俩一人找一个,把你们伺候的好好的,怎么样?”甄四飞笑着说。
“去你的!”马龙潭说,“我们俩在外面,就不进去了,你快去办正事吧。”
“好嘞,那就辛苦二位了。”甄四飞说完,迈大步走了进去。
“大爷,欢迎光临!”那老鸨一看有人进来,忙上前迎接,但是,她看了看甄四飞,感觉他很是面熟,一时间却想不起来了。
“怎么,这么快,你就不认识我了吗?”甄四飞说。
“想起来了,原来您是甄大爷,”那老鸨说,“您不是被日本宪兵队的人抓去了吗?怎么又出来了?您本事可真大呀。”
“那算个啥,他们还请我喝酒呢,”甄四飞哈哈一笑说,“那鹤顶红在吗?好久不见,我想找她聊聊。”
“在,她正在楼上,”老鸨知道这甄四飞功夫了得,不好惹,忙笑着说,“甄大爷,我这就给您安排。”
“麻烦您了。”甄四飞说着,又给她塞了十两银子。
“甄大爷,您真是客气,每次来,都让您破费,”那老鸨一见到银子,乐的是眉开眼笑,“请您稍等片刻。”
“好说。”甄四飞说。
那老鸨收下银子,屁颠屁颠的上了二楼。
时间不长,那老鸨满脸堆笑的对甄四飞说:“甄大爷,您可以上来了。”
“好的。”甄四飞心想这有钱能使鬼推磨,果然不假。
“噔!噔!噔!”,甄四飞上了二楼,来到了鹤顶红的房间。
那鹤顶红今天晚上穿的格外的光鲜亮丽,花枝招展,明艳动人。
“原来是你,”那鹤顶红对他的印象很是深刻,突然见到甄四飞,也感到很是意外,“你居然能从日本人那里出来,可见你不是等闲之辈,你是什么时候出来的,今天怎么想起到我这里来了?你是想我了吗?”
“怎么,我就不能来看看你吗?”甄四飞说,“不管怎么说,我们相识一场也是缘分,是不是呢?”
“那倒是。”
“你和红马坎的夏侯中,还好吗?他最近有没有到你这里来?”甄四飞问。
“就那样吧,谈不上什么好,也谈不上什么不好,”鹤顶红说,“最近,他都不怎么来了,最后一次来,还是在十天前,他说现在风声比较紧,外面的形势不太好。”
“看来,你对他还是一往情深呀,”甄四飞说,“如果我今天不来,可能你早已经把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