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开门!大白天不做生意是什么意思?”临近傍晚,一个五大三粗的魁伟胖子边拍打着“甜水”闾坊的大门,边高声大叫。
门开一线,负责迎客的小姑娘探出头来,阴着脸喝道:“今天我家有人包场,不接待别的客人,您请改天再来吧!”她说完,就要关门。
“靠!这是能改天再办的事情么?!”胖子不管不顾地一把推开大门,人已经走了进来。
“你怎么回事?听不懂人话吗?快滚!”小姑娘隐约从胖子的脸上看出些许下午来过的那个“八字胡、金鱼眼”的痕迹,一边怒喝一边狂使眼色。
“小妹妹,此人就是我要等的贵客,你这样一再阻拦,莫非也是不想活了?”甜腻的声音响起,同时,一股青色的能量也打到了小姑娘身后。
橙色的光芒闪动,胖子按下列缺的第三个按钮,带着小姑娘闪开了对手的攻击。
随后,可怜的麦公子就感到腰上一麻,“哎哟,你…”他惊骇地望着已经开始坏笑的小姑娘,一句话还没说完人就软倒了下去。
“嘻嘻,”小姑娘笑颜如花,变戏法似的收了手中的灰色尖刺,用嘲弄的口气说道:“都说你这位麦桑公子智计超凡,又是我师叔的收山弟子、现在看来也不怎么样嘛,最起码是有眼无珠!”
“不过,这件注器挺好玩,归我了!”小姑娘说着一把就将列缺抄在了手中。
“埃莉诺,所有战利品都要由队长统一分配,你忘了么?!”甜腻的声音再次响起,钩沉弱柳扶风般缓步走来。她看也不看倒在脚下的麦桑,而是张开白嫩的手掌望着尚处于兴奋中的小姑娘。
“拿着鸡毛做令箭,当个队长有什么了不起?不过也就是个临时的罢了!”小姑娘不屑地说着,竟将列缺朝钩沉身上掷去。
“啪!”埃莉诺脸上登时多了五个指印,而钩沉打完了人居然还能来得及回手抓住飞至的列缺,其速度之快可见一斑。
“我是临时的队长不假,但也有生杀大权在握,罚你从现在开始到明早日出前不得讲话,否则我就打到你永远说不出话为止!好么?!”钩沉轻笑着说道,眼中则已尽是凛冽的杀气。
小姑娘强忍住眼眶中的泪水,用怨毒的目光扫了一眼对方,扭头便跑开了。
“师姐,你这手实在是太帅了!这种忘恩负义、背槽抛粪的小孩就得这么教育,否则长大了还不得欺师灭祖,把兄弟手足都欺负个遍?!”胖子歪着头看了一场好戏,由衷地赞道。
钩沉心有玲珑,当然听得出对方在指桑骂槐,她美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却用脚尖挑起麦公子的下巴,柔声叹道:“小师弟,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敢送上门来!你的公主情人好狠的心哟!”
“师姐想见师弟那是天经地义,西西就是再不肯,我也不能让您等得心焦不是?”胖子觍着脸说完,又叹道:“何况,自你走后,她就光顾着发呆了,又哪儿来的心情在乎我的死活?!”
“勾勾姐姐,您到底给了我家公主什么礼物,竟让她如此着迷呢?”麦公子接着问道。
“呵呵,”钩沉见对方一脸的失落、心中暗爽,便答道:“那是一枚察罕家族的信物,名为‘沙阿宝钻’,上面刻印着三个被征服的王国国主的名字,意义非凡呀!”
“果然如此!看来公主家的灭门惨桉与麦肯、或者说与师伯手下的注师联盟脱不了干系啊!这可真是不好办了!唉!”胖子暗忖道。这次,他不用做作、脸上的表情便已阴郁了起来。
“嗯!”钩沉满意地点点头,赞道:“要说聪慧,在咱们师门当以你为先,真是一点就透,你也明白其中的联系了吧!”
“你我的师父与察罕人有不共戴天的血仇,你却为了个表面柔弱实则阴狠毒辣的女人颠三倒四、执迷不悟,我今天请你来,就是要帮你断了这孽缘…你能明白师姐的好意吗?!”女人又苦口婆心地说道。
“哈?你是说灭杀察罕满门也有师父的份?这不可能!我不信!”麦公子脸色发青地嚷道。
“他与察罕家族本无瓜葛,当初参与此事也在情理之中啊!可笑公主的祖父不明就里、竟还把自家的未来托付到了仇人手里,这简直就是造化弄人呀!”钩沉轻叹道。
胖子的心沉了下去,“莫非事实真的如此?否则这女人又怎会知道师父和西西祖父之间的秘密?”他暗忖道。
“师伯也真是的,察罕家族和他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又何必斩尽杀绝呢?唉…他一定也是受了别人的指使!”麦公子埋怨道。
“哈哈哈,”钩沉闻言大笑起来说道:“胖师弟你可真会自我安慰,在牙台大陆谁又能指使得了他?而且,你也不用想趁机诱我说出内情,此次我的任务之一便是把你带回去,到时候你自己问他便是!”
“师父还好吗?”胖子突然问道。
钩沉明显愣了一下,但她旋即就明白了对方的担心、轻声答道:“他们毕竟是亲兄弟,彼此又有许多仰仗之处,不会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