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玩家把灵芝和星辰的比赛视频发到了网上,和平谷地又涌入了大批新注册的小号,每晚八点钟准时进入游戏观战。
右上角的观战人数一天比一天多,言知忍不住吐槽:“哥哥,我怎么感觉我们在打白工呢?”
喻祈星没听懂,“什么?”
言知:“就算是只有几百个观众的主播都可以拿到直播底薪,我们却一分钱都拿不到,难道不是打白工吗?”
喻祈星:“那你去开播吧,我来做你的榜一大哥。”
此时,言知正在和对面的人对枪,听到这句话后枪口都抖了一下。
浪漫是浪漫,但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算了吧,我怕别人骂我诈骗。”
喻祈星换好子弹,问:“骗?”
言知:“明明是个男人,却要装女主播,再诱导粉丝刷礼物。不是骗是什么?我最恨伪娘。”
他这义愤填膺的语气,任谁都会觉得这话的背后有一段故事。
喻祈星挑眉,“你被骗过?”
言知:“不是我,是我发小。”
“他那时候刚成年,找了个‘女’主播谈恋爱。他还是人傻钱多那种,当人家的死亡守护,结果有一次直播间里那主播不小心露出了两条毛裤,一看就是男人的腿。”
“我发小前前后后给那傻逼刷了十几个,到现在都对女主播有心理阴影。”
喻祈星饶有兴趣地问:“那主播也用声卡?”
言知:“不不不,他是那种半男半女的烟嗓。开始乍一听像女的,后来发现他的真实性别之后越听越像男人。”
喻祈星意识到哪里有些不对,“你怎么这么了解?”
言知:“我在那主播的直播间也开了会员,我发小求我去给他加加人气。”
九点整,周年对决入口关闭。
喻祈星和言知又拿了一晚上的连胜。
喻祈星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所以你之前开直播都会关闭打赏功能,也是因为这个?”
“嗯,有一部分原因,我不想骗钱。”言知忍不住替别人着想,“而且这年头大家赚钱不易,我也不好意思薅人家羊毛。”
喻祈星没说话,言知又说:“哥哥,你恐怕没机会做我的榜一大哥了。”
耳机里先是传来一声低笑,“我明晚不一定能准时上线。”
他们现在是对决积分榜上的断层第一,就算是少打几局也不会被超。
言知问:“你要去哪?”
喻祈星:“高中同学聚会。一年一次,我们班基本没有缺席的。”
言知“唔”了声,“好吧。”
喻祈星:“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言知眸底闪过一丝光亮,继而说道:“你们班聚会,我去会不会不太好?”
“从去年开始,聚会就允许带家属了。”喻祈星笑了笑,“作为我的家属,你当然可以去。”
-
酒店包间内。
金光闪闪的欧式吊灯发出耀眼的白光,柜子上的电视机正播放着土嗨DJ。
众人约定的时间是傍晚六点整,不少人怕路上堵车早早地到达了酒店。
个子不高的板寸头男生把大衣挂在衣架上,“看到你们都没对象,我就放心了。”
“去你的,你怎么这么损?”扎着麻花辫的女生佯装要揍他,“自己找不到对象就希望别人和你一起单身?”
男生扭腰躲开,“哎呀,那不正常吗?要是你们都成双成对的,我多尴尬。你说是不是?班长。”
被叫做是“班长”的男生抬起手,“诶,别cu我。我有对象,只不过她家不在恒城,来不了,不然我高低把她带来馋你们。”
“我靠。班长背着我们脱单了。”
“发红包!必须给我们发红包。”
班长双手向下压,示意大家安静,“淡定,淡定,争取毕业让你们吃上喜酒。”
板寸头男生用筷子敲打餐盘,“唉,大家都有甜甜的恋爱了,就我孤家寡人是吧?”
不知是谁提了一句:“你别这么悲观,咱们班草不是也单着呢?”
有人附和:“你说的是喻祈星?他好像还没来吧。”
麻花辫少女笑了笑,“你拿他和班草比?喻神想脱单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一个微胖的男生说:“我记得咱们班花还追过喻祈星来着,你们知道不?”
“不”字刚落地,包间的门被推开了,栗色长发的女生走了进来,声音脆生生的:“我是不是来晚了?”
一个女生拉开了身边的椅子,“没有,筱茹,坐我旁边。”
戴着黑框眼镜的男生:“嘿嘿,咱们班花还是那么漂亮啊!”
韩筱茹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过年长胖了好几斤,都有点容貌焦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