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妖好奇地看着面前这两人,可惜它的木头脑袋容量有限,实在搞不懂他们是在做什么。
“主人,你们这是?需要我帮忙吗?”
闻雪晴看了一眼偃妖,又继续将精力投入到手上的工具打磨中。
“你一个小木偶,就在一边看着吧,你这么小,也没指望你能帮上什么忙。”
“可我确实看不懂你们在做什么?”
偃妖飘在空中,打量着那很难形容,只能勉强看出形状是飞燕的巨大纸鸢。
它的主人在造物方面的天赋属实是有点难以评价。
殷晨递给她一根竹篾,还十分贴心地拿丝帕给她擦掉头上的汗,用扇子给纸鸢扇风,加速浆糊的干燥。
“夫人,我不是质疑你的动手能力,但你这个?嗯......有点难以形容的燕子是怎么用的?”
殷晨小心翼翼地捧着几根竹篾,站在闻雪晴身边看着她忙活。
他对纸鸢之类的东西毫无见解。
闻雪晴不理会他的提问,专心将最后一片竹帘安上,等它干透后才拍了拍手,“大功告成!”
随后她又哐哐往纸鸢上贴上几道符纸,“这是纸鸢啊,怎么?看不出来?我们就用这个去长青宗。”
自从他们上次夜探长青宗被人发现后,长青宗的守门弟子便又在原来的基础上增多了一倍。
连他们一向荒凉的后山,也派了许多的外门弟子去看守。
搞得她想继续趁机从后山处溜进去的这个法子也行不通了。
“用这个去长青宗?”
一向话多的殷晨与偃妖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难得地共同沉默了。
看到他两的样子,闻雪晴就知道他们不信她,她转着手中的纸鸢扬声问道,“你们质疑我?”
“夫人,为夫倒也不是质疑你,只是我们两个加起来的重量,这小小的纸鸢,恐怕承受不住吧?”
她扬了扬手中的纸鸢和高阶符纸,随后挽住了殷晨的胳膊,朝他甜甜地笑道,“当然是要靠夫君了呢。”
殷晨顿感不妙,相当不妙。
每次闻雪晴笑成这副模样,他就没有好日子过。
然后果真如他所料。
“自然是用夫君的灵力去驱动贴着符纸的纸鸢啊,夫君此番相助,等我什么时候能修炼了,再来报答夫君哈。”
闻雪晴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看着他,笑得是一脸坏水。
“呃,夫人,就是说,我们或许可以换个方法去长青宗?”
“好的,那你说,如果你有更好的办法,那就按照你说的去做。”
闻雪晴松开抱着他的手,抱臂好整以暇,等待他的下文。
“那我们为何不能直接杀进去呢?拿偃妖当前锋,打进去怎么样?简单粗暴,我觉得这纸鸢飞得太慢了。”
殷晨看了偃妖一眼,偃妖被他的眼神吓得往闻雪晴怀里钻,边钻还边回头看他说道,“别看我,我才不干。”
闻雪晴:......
就不能指望这人脑回路跟她对得上路数。
她敲了殷晨一个脑瓜崩,“姓殷的,你很狂嘛。”
殷晨捂着被闻雪晴敲痛的额头,有些委屈地想。
可是他打进去确实不费力啊。
除了遇见白昙被迷住陷入幻镜那次。
“到时候听我的,我们趁着他们午夜交接的时候飞进去。”
闻雪晴这几天已经蹲在长青宗附近踩好点。
子时交接之际,长青宗内的守卫会松懈,趁那时进去就再好不过了。
如此想着,她便拉着殷晨,捎带纸鸢往长青宗方向走。
通往长青宗的路途不算遥远,只是一路上人声鼎沸,热闹至极。
红玉会展即将拉开帷幕,来的人也越发多。
从远处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身后背着一个包袱,腰间挎着把普通的长剑,脸上神情落寞。
闻雪晴扯了扯殷晨的袖子,抬头朝他低声询问,“你看,那个人好像是墨语诶,他不在长青宗里,怎么在外面晃悠了?”
墨语似乎也看到了闻雪晴与殷晨,他凑近来朝他们勉强打了个招呼,“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二位。”
“你这是怎么了?”闻雪晴探头看了他身后的包袱一眼,又将视线转到他身上。
他苦笑了一声,遂叹了一口气,“如你所见,闻姑娘,我被逐出长青宗了。”
“啊?”
闻雪晴被这个消息打得措手不及,她看了一眼殷晨,而后又小心翼翼地朝墨语问,“是我们连累你了吗?”
“没事,这个跟你们没有关系,是我.......唔......”
墨语身形踉跄,他捂着肩膀,表情痛苦。
话还没说完,他肩胛骨处的衣物便隐隐透出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