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打理了一下因为忙碌而略微散乱的头发后,我拉着斯内普出门觅食。
为了看起来不那么显眼,我还找了一个比较小的礼帽戴在头上,袍子也换成了比较能融入夜色的红黑色连衣裙。
一眼就能看出斯内普不是很乐意出门,他那皱着的脸上写满了抗拒,但是被我硬拖着来到门口后,又无奈的叹着气和我同行。
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正正经经的在麻瓜的世界里逛街。以前刚逃亡到英国的时候,兜里穷的就快穿洞了,加上还有法国那群神经病追杀,我都不敢在街上多游荡一会,更别说逛街了。之后出了事就一直在纽蒙加德呆着,那可是个又高又冷的山顶,自然也没有麻瓜出没,我就更没可能去逛个街了。
“我第一次坐飞机的时候都感到难以置信,麻瓜们居然可以在那么高的天空上飞行。”我有些好奇的张望着四周的车辆,头顶上空掠过一架飞机,发出轰隆隆的余响。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淡淡地回答,语气中听不出什么特殊的情绪,“他们自己没有魔力,就只能依靠工具上天了。”
“但不可否认的是,麻瓜们的科技发展的很快。”我感慨的目送着那架飞机的远去,近几百年来,麻瓜的科技飞速发展,几乎是以前的几十倍。
斯内普只是点头,并没有说话,他那有些悲伤的目光似乎穿越了遥远的距离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下意识的回看,目光和他在空中接触的那一瞬间,他有些不自在地挪开了视线。
他似乎有心事,我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不寻常。
“怎么了?”我放慢了脚步注视着他的眼睛,“你有心事。”
“没什么,”他自嘲似的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我对麻瓜没有好感。”
斯内普没有继续说什么,沉默地陪着我朝前走去。
天色渐沉,路边的灯和街道的招牌也逐渐亮起来,照得黑夜如白昼。
晚餐我们选的惠灵顿牛排和威尔士兔子。我以前从没有吃过兔子肉,但令我没想到的是,它的口感十分鲜美,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极品了。
送餐上来的服务员有些惊讶于我的银发,放下盘子的那几秒,她棕灰色的瞳孔里写满了惊艳。我礼貌的接过刀叉,朝她露出一份得体的微笑。她浅浅的啊了一声,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有些晕乎乎的离开了。
斯内普倒不像我这样看着好接触,他一直冷着那张脸,好像任何人都欠了他金加隆一样。
锋利的餐刀划开牛排,浅粉色的汁水和香味一起迸发出来,我插起一块牛排塞进嘴里,有些闷闷的开口问:“你说,法国那群人还会不会再来?”
“他们不敢,”他抬眼望向窗外的夜色,月华如水,流淌在点点灯火中,照得那一贯冷漠的脸上竟染了些暖意,“我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望着他那笃定的神色,心中也晕起一丝喜悦,忍不住弯起嘴角,仿佛这一笑,就能突破所有阻碍我的难关。
“那就有劳斯内普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