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乞丐点名是要送给父亲的,我不好拆开,于是便等着我父亲回来。可谁知,我等到半夜也没见父亲回来。我母亲去探听这才得知,父亲已经被弹劾私收贿赂,关入了大牢。”
江梦月仍然记得那天京城的天气很好,天空很蓝。她原本约好了几个闺中密友一起去踏青,被那封信绊住了去路。若是没有那封信,或许她依旧是那个名动京城的江家嫡长女,有着令人艳羡的青梅竹马的未婚夫。
可是那封信改变了一切。父亲下狱,她的青梅竹马来家里说要退婚。两家已经走完了三书六礼,就等着迎亲了,这样的变故,让她的母亲一夜白了头。后来,母亲在狱中不堪受辱,在流放途中自尽而亡,和她的妹妹一起。她侥幸逃了出来,却再也不复江家嫡女的尊贵。
“从我收到那封信后不到一炷香的时辰,我父亲便被人弹劾了。”江梦月闭了闭眼,“后来我去查,才知道那封信是谏议院某位大夫写给齐王殿下的。可是那封信不知为何就被人拿走了,通过乞丐送到了我父亲手上。”
她指了指京城的方向,浓密纤长的睫毛垂下。“齐王怎么可能有那样的权利呢,他这些年在京城苟且偷生,定是那位干的!”
姜珩默然。是啊,他又何尝不知道是那位干的,可是他已经杀了一个亲王,自然能再杀一个世子,一个罪臣之女。更何况,在恩慈寺的那天,他已经动了杀心。他不能赌,赌输了凉州王府上下几百口人可能都要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