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虞乔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在晚上不回虞府住。虽然她的小院平时鲜有人来,虞忆霜尚在禁足,可万一贺思因或虞行段发疯要见她,她夜不归宿,等待她的估计就真的是一根白绫了。
不过姜珩给了她一百个胆子。她就美滋滋的占据了宁晖堂那张大床。
虞乔抱着被子在那张大床上滚了两圈,兴奋的睡不着。耳畔还回想着刚刚那一幕。
一刻钟之前,姜珩将她在宁晖堂安顿好后准备去书房看下面官员上呈的奏报,虞乔好久没见他,攥着他的袖子撒了好一会娇,惹得姜珩把持不住把她按在床上亲了好一会。
她抱住他的时候才意识到,姜珩已经从一个半大的少年长成了一个男人。身材修长、精壮,隔着轻薄的衣衫能感受到他小臂和胸口的肌肉。
两人从前的接吻都是点到即止,姜珩没有人交,从前接吻都是凭着本能,要么对着她的嘴唇乱啃一通,要么只知道浅浅在她唇上摩擦。
这次的却截然不同。她被亲的时候晕乎乎的,像是飘在云端。唇瓣相贴,磕磕绊绊中,他撬开她的齿关,虞乔下意识张开嘴,他的舌滑了进来,一点点舔过她的齿间,最后缠上她的舌。虞乔无力地躺在床上,任由他舌尖一遍遍扫过。
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她回过神来第一想法就是,这个人是不是背着她偷偷找别的女人练习了。
“你说实话,”虞乔抬起软绵绵的手轻轻推了他一下,语气中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酸味:“你技巧这么熟练,是不是被哪个女妖精勾走了魂?”
姜珩被她这番描述逗笑,挠了挠她的下颔,惹得虞乔怒气冲冲拍走他不安分的爪子后才慢悠悠地道:“勾走我魂的女妖精不就在我面前吗?”
“.......”
“我是说别的女妖精。”
姜珩嗤笑一声:“除了你还有哪个女人能成精?”
虞乔扳着指头给他数:“白骨精、盘丝洞精、蜘蛛精、桃子精——”
说着说着,虞乔慢慢闭嘴。实在是姜珩看她的目光宛如在看一个傻子,她想要忽略都不能。
姜珩扶正她的脑袋,在她额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你是不是话本子看多了把自己看傻了?”
“哦——你本来就傻。”
虞乔捂住脑袋,不让他继续敲。他下手不重,□□上不怎么疼,就是心理上受到了严重的创伤。
“你再说我傻,你全家都傻。”
“我的全家只有你。”
“.......”
虞乔没忍住,扒开他作乱的手,小腿一晃一晃,嘴上不停歇地开始跟他八卦起来:“凉州王不是你爹?”
姜珩眯了眯眼,一把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又把她乱动的小腿按住,好叫她安分些。
“知道他是我爹,你还敢说我全家都傻?编排王室是什么罪?”
虞乔:你是懂笑容消失术的。
她昂首挺胸,做出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要杀要剐我虞某人悉听尊便!”
姜珩扶额。他实在不明白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调皮捣蛋毫无大家闺秀风范的女人。
不过他本人在虞乔面前表现得好像也没多正常。这算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他暗戳戳地想,就算是五十步笑百步,他也得是五十步那个。
虞乔闹着闹着忽然想到了青鹿带回来的那封信。她想用那封信换回她签下的认罪书,但是不知道贺思因是否会同意,亦不知道这封信会不会对她乃至整个虞府产生某些巨大的影响。
虽然她不懂,可姜珩绝对懂啊!他虽然在虞乔面前还是那副欠揍的样子,但是能在十三位世子的王位之争中胜出,他绝对不是一朵小白花,很大概率是一朵白切黑。这种事情问他最好啦。
其实虞乔在赌。从前姜珩并不知她的具体身份,也不知她因何去了庄子上住,今日的事情算是解释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决定向爱人坦诚,也决定给他一个反悔的机会。
你的爱人并非完美无缺的,她曾经被人陷害,被冠上心术不正的罪名,被迫签下了谋害嫡姐的认罪书,她不是自愿去庄子的,她是被赶出府的。
这样的我,你愿意要吗?
她与姜珩讲述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不知道要不要直接去跟她做交易。我怕她知道我知道她女儿和外男私通的事情后会杀我灭口。她掌管整个虞家,想弄死我太容易了,再不济也报个病什么的,把我像是从前那样寻个借口赶出去。”
说完后,她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连呼吸都清浅了几分。
她在等待最终的审判。
她想,若是,若是他真的因此不想要她了,她就离开这里,忘掉他,听父亲的安排,去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做妾也好,去做平头百姓的正妻也罢,她都认。
姜珩全程并未开口,他默默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