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嬉闹片刻,青禾拿着几封拜帖走了进来。虞乔甚少见到她忧愁的模样,不由多了几分好奇问:“何事?”
青禾扬了扬手里的拜帖,“自从您帮了沈国公的女儿后,咱们府里头送的拜帖足足多了一倍呢。奴婢是看着有几封不错的问问您要不要去。”
虞乔哭笑不得,感情她这是沾了沈之谊的光了。也是,沈之谊出生大家,父亲是朝中清流,她交好的朋友都是权贵中的权贵,如今她和自己交好,那些眼高于顶或是看不起她身份的世家对她也慢慢转变了态度。
说到这些长安贵妇们的聚会虞乔就想找根绳子吊死。姜珩见她满面愁容,捏捏她稍显丰腴的脸颊,这小姑娘被他养了半天终于是长了点肉。“怎么,不想去?”
“你是不知道,我每每去那聚会都得装的娇滴滴的。”她捏着一张帕子放在心口处,掐着嗓子道:“动不动就要说自己心口疼,浑身都使不上劲儿。”
姜珩被她绘声绘色的模仿逗笑,他用力揉弄了两下虞乔的发髻,成功的把她的发髻揉的散乱,换来虞乔怒目而视。
他从递上来的拜帖中略微挑选了几个看着门第好家风清正的,“我看着闻家、靖王、永安侯这几家都不错,你想去的话可以挑一家去。”
虞乔扶着松散的发髻,不得不唤来青禾重新为她梳头。姜珩这下学乖了,他默默给自己搬了个绣凳坐在虞乔旁边看她梳发。
她没去看姜珩选出来的那几家,反而去翻了翻被他筛掉的那一部分,意外的从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忠义侯府。
她原以为是虞忆霜突然开窍了或是拿到了管家权能举办宴会,再仔细看是落款忠义侯夫人的大儿媳。哦,是她高估虞忆霜了,她近日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老老实实跟个鹌鹑一样缩在忠义侯府里也不出来交际,搞得她都没乐子看了。
姜珩看了半晌青禾的手法,从她手中接过木梳,轻轻在她发上刮了一下。虞乔从铜镜中看到姜珩,她吓了一跳,连连用手捂住自己的头发避免遭到姜珩荼毒,上次姜珩给她画眉画的她不敢见人的事她现在还记着呢。
姜珩意味深长笑了笑,他俯下身按住虞乔的肩膀哄道:“别乱动乔乔,让我试试。”他重新执起木梳,小心翼翼摆弄着她的长发,动作轻柔的一下下往下梳。中途稍微遇到些阻碍,他总是小心的把那一缕头发分出来一点点梳顺。
虞乔弯了弯眉眼,抬头看着镜子里的两人,恰好姜珩也在铜镜里看她,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她眼瞳澄澈,看向姜珩时尽是依赖缱绻。
姜珩心一动,他掐住虞乔下颔,毫不客气吻上她娇艳的唇。舌头长驱直入,撬开小姑娘的齿关,在她口腔里肆意扫荡,引得虞乔“唔唔”直推他。
一阵急匆匆的脚步打断了两人的亲密。来的是贺兰遥,“殿下,锦衣卫黎昕黎大人来了。”
姜珩脸黑的如同锅底。他不得已放开虞乔,意犹未尽用拇指摩挲着她微肿的红唇,惹得虞乔推他好几下,“快去吧,登徒子。”
他出门前不忘给贺兰遥一记眼刀,贺兰遥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打断了姜珩的好事,她暗自咬唇懊恼,早知道就晚点来了,眼下殿下可不是记恨上她了,说不准就要把她扔给黎昕去共事。一想到那个木头她就一个头两个大。
姜珩被虞乔又亲又摸这才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他走后虞乔也闲了下来,青禾为她梳好了发,虞乔左右无事便想着去法华寺转转,一来是去去方才见过虞行段的晦气,二来是保佑她这胎能稳稳生下来,保佑姜珩平安顺遂。
今日的法华寺似乎和平日不太一样。今日的香客不多,古朴庄严的佛圣像立在正殿,悠扬的诵经声萦绕不绝,两三香客跪在蒲团上虔诚跪拜。
虞乔不愿打扰她们,捐了点香火钱后径直走到香炉前拿了三炷香点燃。
她对着佛像虔诚拜了三拜,心里默念求佛祖保佑姜珩平安,保佑她顺利产子。
好巧不巧,就在她想离开时,一个女人踏入了正殿。她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身上穿的是昂贵的锦缎,举止有度,目不斜视,步伐像是丈量过的一般,每一步不多不少,她行走之间头上的步摇仅微微晃动,端的是大家闺秀的做派。
主仆三人皆未见过如此端庄的女子,青鹿活泼藏不住话,她皱着眉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这是谁,扭头看向青禾:“青禾姐姐,这是哪家贵女啊,怎么从未见过?”
青禾也摇头。她在虞乔出嫁之前有宫里专门的姑姑教导她世家贵女夫人之间的关系,可从未听说过有谁这样端庄。长安贵女或多或少都是学过礼仪的,但除非大场合也不会这样刻意端着,毕竟出门场合不少,若是时时刻刻这般做派怕是回去要累瘫在床上。
那贵女经过她们身旁时虞乔听到她和身旁女使的对话:
“小姐,您才嫁给世子多久呀您就这般着急求子了?只可惜世子爷心里都是他那个妾室,那妾室出生农户,居然和您姐妹相称,您多好啊,可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