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团(1 / 3)

三月底,长安瞩目的会试终于放榜了。

无数考生蜂拥在皇榜下,只为了在榜上能看到自己的名字。中了的笑容洋溢,乐呵呵的派书童小厮飞奔回府和父母道喜,没中的黯然神伤,几欲落泪,几家欢喜几家愁。

姜珩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些或喜或忧的考生,神色平静。这些人里头大概率是有参与舞弊的,如今个个欢喜溢于言表,不知若是这件事被抖出来他们又该是如何的表情。

他略站了一会,抬步欲走,就在此时,一阵沉闷雄厚的鼓声乍然响起!

石破惊雷,划过热闹的长安上空。

鼓声不停地响着,“咚,咚,咚,”一下下,击中着众人的心。

看榜的考生们渐渐安静下来,有些人脸上露着迷茫,不知发生了何时,有些人则是蹙眉不展,唯恐长安变天。

姜珩朝皇宫方向望去,是登闻鼓。

帝王为表示听取臣民谏议或冤情﹐在朝堂外悬鼓﹐许臣民击鼓上闻﹐谓之\''登闻鼓\''。天元二年,天后重设登闻鼓,许民众陈情,凡敲鼓者必先受二十廷杖,廷杖后,敲鼓者可面见帝王陈述冤情。

贺兰遥站在姜珩身后,亦是凝望着宫城的方向。整个长安怕是要变天了,她和殿下又要忙起来了。

哦,还得和那个整天黑着一张脸,木木的面无表情的锦衣卫黎昕黎大人共事。

等姜珩带着贺兰遥赶到宫里时,敲鼓者已经受完了廷杖,正准备被上殿陈冤。

帝王在宣政殿接见敲鼓者。姜珩迈入宣政殿时那人正好被人扶着一瘸一拐走到姜景丞面前,尽管他腿都在打摆子了,可面上仍不显半分痛苦。

三十廷杖普通人下去需养好几天,他竟打完立即就能下地走路,像是行武行家。

姜景丞其实也烦,他好不容易趁着折子批完了能休息一天,结果就出了这样的事,脚还没迈入后宫大门呢就被太监拉了出来。

他见到姜珩就如狼看到了兔子,眼睛都在放光,“你可算来了,快来和朕一起听听。”一个勤恳的劳动力就这么送了上门,他不用才是傻子。

姜珩无奈扶额叹息,冲着姜景丞略一拱手。姜景丞身边的大太监极有眼色,立即差人放了一把雕花木椅在姜珩身侧,姜珩也不跟帝王来那些虚的,直接坐了下去。

敲鼓者名孙文,是今年二甲第十八名,状告今年一甲第十五名刘通舞弊。所呈证据是刘通和他人往来的书信以及其友人的证词。这刘通是嘴上没个把门的,喝了点酒就什么都说了,恰好被已经落榜的友人听到,这才有了今日站在正殿上。

姜景丞当即命人宣其友人上殿,并且传召几个阁老辨认字迹,最后辨认发现的确是刘通的字迹。只是姜景丞看了几封往来的信后凝眉不语,一挥手示意身边的太监把信件递给姜珩。

虽然字迹是刘通的,但内容并不能断定就是舞弊的证据。连着几封信的内容都是和朋友的往来,皆是讨论诗词、互相问安之类的,唯有一句话显得突兀:“吾已有一法子今年必跻身一甲之列。”

至此事情已然僵住,姜景丞命人把刘通和孙文都带下去,由专人看守,又指派了太医给刘通治伤。

待几人尽数退下后,姜景丞当即靠在龙椅椅背上,长吁一口气,语气中罕见的带了几分犹疑,“这件事背后如果是辰王,是不是她回来了?”

姜珩冷笑,手指摩挲着袖口一把小刀,“她早就死了。”

话音落了片刻后二人皆未再言语,心中各有思量。姜景丞心底其实很怕那个女人,她四年间带来的威压足以让他一辈子每每回想起来都陷入恐慌。姜珩则是在想她是否当初留有后手在此刻才显露出来。

姜景丞久久捏着朱笔,指骨泛着白,几欲折断它。

姜珩凉声道:“别想那么多,当初祭台的法阵是我修改的,后来你也看到了,她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说明那场祭祀就是失败的。”

话已至此再争论下去也无意义,姜景丞最终点点头。

姜景丞身边的大太监跨入正殿,弯腰行礼后道:“陛下,令贵人说身子不适想让您去看看。”

殿内气氛一时凝滞,姜景丞恍若未闻,依旧靠在龙椅上,细看之下他面庞上竟已有豆大的汗珠。

姜珩瞧了一眼那大太监,打破了殿内的寂静,“说起来,许久未见你之前身边的徐嫔了,皇上又得佳人了?”

姜景丞没来由的一阵烦躁。徐窈窈那个女人,自从上次失了孩子后就变了人似得,整天以泪洗面,还非说是有人害了她孩子叫他彻查,女人还是乖顺的好,她这种女人被打入冷宫都不为过。

虽是这么想着,他的手却触到一个双龙戏珠的柔软香包。针脚细密,看得出来绣的人花了极大的心血。

这个香包是徐窈窈给他绣的,绣的时候他就在她旁边。那时她刚刚有身孕,满心欢喜的等着孩子出生,唇边止不住的甜蜜的笑。温暖柔软的榻上,她侧坐着在为孩子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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