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声:“无忧哥哥,你这样我夫君回来会看到的~~”
这回是男声:“看到又如何,你夫君也加入不是更好?”
虞乔哭唧唧:“我夫君他不行的!”
青禾和唐叔在外屋面面相觑。果然还得是王爷和王妃啊,玩的真花。
两人闹了许久,略擦拭一番后都上榻好好睡了一觉养养精力,这一睡竟直接睡到了第二日天亮。
虞乔醒来时姜珩已经上朝去了,她往日还能模模糊糊感受到身旁的人起身,今日完全两眼一抹黑一觉睡到此时。
她扶额叹息,果然是玩的太过火了。房门被敲响,外面是青鹿的声音:“王妃可是起身了?需要奴婢进来伺候吗?”
虞乔叫进来,在青鹿的伺候下换上衣裙。她穿了件潋滟桃粉色襦裙,腰肢处被特意做过调整让她大着肚子穿上也毫不费力。发间簪了根玉做的桃花步摇,娇美又喜气。
往常是青禾青鹿二人共同服侍她梳妆,今日只有青鹿一人,她从首饰匣子里选着耳夹,最终挑了个石榴红的,顺口问了句:“青禾呢?”
“青禾姐姐在应付贺夫人呢。”青鹿小心瞄了一眼虞乔的神情,怕说出来动了她的胎气,支支吾吾不肯说得详细。
虞乔瞥了她一眼,把耳夹扣子打开夹在耳垂上,“说就是了,还怕我受不住不成?”
“贺夫人一大早就来了,说是要见您。”
虞乔不用想也知道她为何而来。他们夫妇虽然貌合神离,可毕竟还是名义上的夫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更何况贺思因的母家早就被姜珩贬到角落里去了,她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她不争气的儿子和没用的丈夫。
虞乔梳妆接近尾声,她索性叫青鹿帮她梳完后才不紧不慢扶着青禾的胳膊走向前厅,去见见她那便宜嫡母。
贺思因在前厅坐立不安,虽说王府下人懂事,她坐着的时候又是端茶又是上点心,半点没亏待她,可谁稀罕这点东西,她今日来是有要事。
就这么焦急等了许久,虞乔姗姗来迟。贺思因下意识站了起来,眼睛亮的吓人,虞乔含笑望了她一眼,径自坐在上首。
贺思因见状只扯了扯唇角,讪讪别过眼当做没看到。先君臣后母女,虞乔坐在下首是给她母亲的面子,坐在上首就是要跟她论君臣了。
贺思因因着虞行段的事好几个昼夜没睡好,嘴角撩起几个大泡也顾不得保养,见着虞乔就像是见到了一块肥肉,她连忙叫身旁的女使端来一个锦盒,“这些都是我从库房里挑来的上好人参,听闻王妃即将生产,我也没什么好带的,还望王妃不要嫌弃。”
说罢,她示意身侧的女使打开那个锦盒,虞乔垂眸扫过,东西确实是好东西,更何况贺思因作为她嫡母关心她也是应该的,这礼收的也有名头。她点点头,青鹿收走礼盒交给下人。
虞乔注意到贺思因身旁的女使换人了,是一张从未见过的生面孔,以前在虞府时她身旁不是这个,她对着那女使问道:“母亲怎么换了个女使?本宫记得母亲以前惯用的不是这个。”
贺思因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面色僵硬,浑身肌肉都紧绷起来,半晌挤出一个笑:“王妃好眼力,我是看这丫头有眼力见,想着提拔一下。”
虞乔了悟点头。她这幅模样在贺思因看来就是明晃晃的羞辱,可她有求于人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恨恨在心里暗骂虞乔小蹄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换了个女使?她原先使得惯的那几个女使都被虞行段处理了,如今这个压根不听她的,只听虞行段的话,就连她平日想多添衣服首饰都没机会。自从虞乔高嫁以后一切都变了,虞行段嫌她不关心庶子女,为此大吵了好几次了,在她母家败落后虞行段更是得寸进尺,三天两头往家里领贱蹄子不说,还处处给她甩脸子看。
这样也就罢了,她的女儿虞忆霜在宫宴上丢尽颜面,虞行段脸上不光彩,回到家对着她大发脾气,茶具都摔了好几套,以教女不严为由把她幽禁在后院,再出来她身边一个得力的人都没了。
而她,居然还要向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求情!贺思因脸庞都有些扭曲起来,她赶紧吞咽一大口茶水避免自己失态。
贺思因抓肝挠肺的急,敷衍两句家常就直奔主题:“王妃可知道您父亲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他平日里您也不是不知道,虽是滑头了点,但心是好的,舞弊案定是因为有人糊弄了他,他一时糊涂犯下大错,我听说殿下是案件主审之一,王妃可否找殿下求个情,贬官算了。”
她话里话外都咬着“父亲”二字,就是希望提醒虞乔这是你的母家,如今在牢里受罪的是你父亲,你不救是要被指责不孝的。
贺思因不算蠢,事到如今她也猜出虞行段定是趟了这趟浑水的,想完全无罪是不可能的,她懂得断尾求生的道理,来求她贬官而不是无罪释放,这样即使真的降下了处罚也还有东山再起的余地。
打得好算盘。虞乔不动声色摸了摸手腕上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