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场出了多少袋盐都是一袋袋记录在案。那凭空少了的那些空麻袋,去了哪里呢?”陈不渝笑呵呵道。
李游曳回道:“有人偷盐呗!”
“那这偷盐之人,想必就是盐场中人,不然不会这么顺利,从未被人发现。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陈不渝说道。
李游曳思索片刻,缓缓说道:“有人从清江盐场偷盐,偷来的盐被人放到沈家仓库,再以沈家名义,偷偷运到外地,偷偷贩卖,更甚会不会有人将这私盐变成官盐,再贩卖出去,从中赚取利益。”
“那为何不直接从盐场的码头运出去呢?这样还更快。”陈不渝接话道。
李游曳边想边说道:“也许是...那样有困难,没办法直接装船,毕竟装船那会儿人多眼杂,而且检查更复杂,无法轻易蒙混过关。”
“我也这样想。现在的线索就在清江盐场,还有周永仁和覃向南身上。”陈不渝说道。
“要不我们现在就去盐场看看?”李游曳说道。
“好啊!”陈不渝说罢就拉着李游曳往外走。
来到清江盐场,凭着李游曳的安排,两人得以在盐场里自由走动。两人都觉着今日盐场的工人很少,刚好身旁路过一个搭把子,李游曳问道:“大哥,今日这盐场上怎么空空荡荡?”
大哥把肩上的东西放下,一边擦汗一边说道:“今日休沐,一半工人都不在。你是来找人?还是.....哎哟,我这就干活去。”说罢,大哥便杠上麻袋,速速走开。大抵是他看到李游曳腰上挂的牌子,以为他是来监工的吧!
盐场里面很大,两人转悠了许久,准备离开时,忽地被一个声音喊住,“李游曳,李大人,是你吗?”
李游曳闻声转过头去,发现身后站着的两人,竟然是他和探微在盛州救下的那群苗秀山民中的两人。
“恩公,真是你!”其中一个男人微笑说道,两人立马走上前来,向李游曳一通问候。末了,两人说他们正要回家,邀请李游曳一定去家中做客。
李游曳和陈不渝跟着这两个男人离开,他们家住盐场附近,很快便走到。
原来当时他们要来江州投靠的亲戚便是盐场里的人,至于具体是谁,他们没说,只说凭借那个亲戚,他们虽不是盐场里登记在册的灶户,但也可以在里面做工。
“四哥说以后不要再往城里运盐,城里那个......”门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话还未完便被里面的人止住。
那个男人一进来发现李游曳坐在凳子上,也很是惊讶,自然把话题转移到别的事情上来。
待了约莫一个时辰以后,天将擦黑,李游曳便别过他们,和陈不渝一起回城。
“他们很奇怪。”陈不渝说道。
“哪里奇怪?”李游曳问道。
陈不渝笑了笑,“多半和那些偷盐的是一伙的呗!难道你会看不出来?”
李游曳呵呵两声,“我会查。”
“你怎么查?他们肯定知道自己已经暴露,搞不好现在正准备连夜跑路呢!”陈不渝说道。
李游曳回到驿站后,把事情从头到尾又理了一遍。第二日一早,收到皇上来旨,临时处理一件急事,他便带着冯江与徐立一连忙活了好几天。
事情忙完以后,他又转到盐场之事上来,想着还是再去找那几个苗秀山民打探打探。
李游曳来到上次去的地方,远远就瞧着那个有篱笆的院子,走进发现小院门开着,但再往里面走,发现所有房门皆紧闭,他上前敲了敲门,没有声音,他总觉得有些许古怪,于是在那里站了许久,又绕着房子查看一番,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这才悻悻离开。
往回经过一片树林时,他隐约瞧见不远处一堆干草好像在动,此时没有风吹过,也没有动物跑过,那里为何会动呢?于是他便走上前去,发现很大一片干草重重覆盖在地上,他用力踢了一脚,下面好像有个大洞,他便赶紧用剑把干草全部拨开。
里面躺着男男女女一共八人,这八人就是李游曳在盛州救下的苗秀山人。
李游曳用手探了探他们的鼻息,正常,于是便为他们解绑,用力拍醒了其中一人,那人醒后,又陆陆续续把其他人叫醒,八人都清醒后,休息片刻,便和李游曳一起往家中走去。
回家以后,他们说绑了他们的人正是上次和他一起来的那个男人,同时也把李游曳想知道的事告知了他,还跟他讲,他那个朋友陈不渝长得很像他们苗秀山人。了解完事情的全貌之后,李游曳便打道回城,在回城路上刚好遇着陈不渝,便有了先前剑驾在脖子上那一幕。
陈不渝收回剑,见李游曳不说话,又用剑柄抵住他的胸口,问道:“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李游曳点了点头,接着便把方才那些苗秀山人告诉他的事情,复述一遍给陈不渝。
这群苗秀山人来投靠之人就是清江盐场里的人,一开始他们并不知那是偷盐,后来反应过来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