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严公子今日找我,是为何事?”李游曳问道。他声音有点嘶哑,说完话后,掩面咳嗽两声。
严熹礼貌地笑了笑,说道:“其实我也想了很久,因着怕自己弄错,但我想,要是这真有用的话,一定可以帮上点什么忙,我是说王大人遇害之事。”
李游曳听到此处,瞬间精神起来,挺直腰板,往严熹那边靠了靠,惊讶又欣喜道:“你想说什么?”
严熹这才把那晚经历之事告诉他。
王森渺遇害那晚,他忙到很晚才出宫,归家途中,见夜色正好,便下马来,慢慢行走,行到一处街巷时,忽地从黑暗里冲出来一个踉踉跄跄的男子,一身浓烈的酒气。
严熹走在那人身后,但那人却好像并未注意到他,没走两步,到了一有光处,那男子便借着光,从怀里掏出两个东西,自顾自念叨道:“这两块玉佩,我给,我给当了去,喝酒,喝酒......嘿嘿,不知能值多少钱,必须值钱,我要换好多银子,不枉我,我,我从......死人手里抢了来。”
严熹从他身旁经过时,转头看了一眼,他手里确实拿着两块玉佩模样的东西,但因天色暗淡,看不清那东西具体长什么样。
“你看什么?想抢我的玉佩?”那男人冲严熹喊道。
严熹没搭理他,而是骑上马,往家中赶去。那男子依然在他身后骂骂咧咧。
第二天,严熹听闻王森渺遇害之事,一开始还没把那晚的事与之联系,又隔了一天他才想起来这个事,隐隐觉得,也许这两件事有关联,因着才想来告知李游曳。
李游曳听完他的讲述,心里突然一阵兴奋,因为森渺身上的玉佩确实丢了,且他的左手是半握状,也许就是曾手握玉佩,但玉佩被那醉酒男子抢了去。
那森渺手中紧握着的玉佩,是否就是凶手的?森渺是想留下线索,让他查到真相!
“王大人,你还好吧?”严熹问道。
“那你可还记得那男子长相?”李游曳回过神来问道。
严熹想了想,说道:“身量不高,大概到我肩膀,很瘦,其它......,他耳朵,右耳好像缺了一块,至于脸,确实没太看清,说不出长什么样。”
“多谢严公子,这线索很有用,我等下就去查。”李游曳说道。
严熹回道:“李大人不肖客气,我也希望您能早日找到杀害王大人的凶手。”
“此事,除我之外,你可还说与别人听过?”李游曳继续问道。
严熹连忙摆手表示没有。李游曳嘱咐道:“希望您能保密,不要把这件事再告诉任何人。”严熹听罢,道了声好。
李游曳把严熹送出大门,正转身回来,严熹却突然开口道:“李大人,不知...不知顾姑娘可还好?我知这不是我该打听的事,但我.....”
李游曳转过身去看他,只见他正微微低头,神情颇为尴尬。
“她很好!”李游曳回道。
严熹听罢,点了点头,才安心离开。
回屋之后,李游曳拿上剑,准备偷偷出门,谁知还是被赵妈妈抓个正着。
“李游曳,又想跑,你这孩子真是听不进去话。”赵妈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李游曳尴尬地站在原地,转身假笑道:“赵妈妈,我没事,很快就回来。”
“天黑前必须回来!”赵妈妈命令道。李游曳点点头,这才一溜烟儿跑出去。
他赶紧回去羽卫司,众人皆好奇他为何又回来,不是应当在家休息吗?他正想说话,王宗复突然从门外进来,李游曳不知为何,下意识看了眼他腰间,没有玉佩,他记忆里王宗复腰间一直佩戴玉佩。
猛然间,他心生一种不安的猜测,因此他没把严熹告诉他的事讲出来。
“游曳,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家休养吗?”王宗复问道,语气中略带责备。
“对啊,千户大人,羽卫司不还有我们吗?”
“你放心休养,王大人的事,我们一定查它个水落石出。”
“......”
其他人皆七嘴八舌,关切道。
李游曳一时不知该如何答复,便假装问道:“我就是心里着急,想来问问事情可有进展?”
“有进展,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你还是回去歇着吧!”王宗复回道。
李游曳听了此话,假意说要回家,实则是偷偷跑去调查武都城内的当铺。
一直跑到太阳快落山,他终于到了最后一家当铺,先前问的几家都说近几日没有来典当玉佩的人,万幸,这最后一家掌柜的说前几日有一个熟人来当了两块玉佩,掌柜的问那人是哪里来的玉佩,那人不说。
李游曳赶紧让掌柜的把玉佩拿出来,果然,其中一块是森渺的,至于另一块是否为王宗复的,他不确定。带着两块玉佩,根据掌柜的提供的住处,他赶紧去找那典当玉佩之人。
他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