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房间大门打开，杨凡走了出来。
脸上的表情，很平静。
今天，就是他挑战顾留清定下的时间。
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至少，在这一个月之内，杨凡的实力，得到了跨越式的增长。
原本计划的是，争取在一个月内突破天人境的极限。结果没想到，只花了大半个月就完成了突破。
不过，代价便是消耗完了所有的战斗积分。
嗯，好吧，准确的说，还留下了三万多……
现在，杨凡处于一个他也说不清的境界之内，不是天人境，但也没踏入超凡境。但却能和超凡境一样，领悟大道规则。
在这之前，杨凡能领悟因果大道，是因为大道之树长出第三片大道之叶时，给予他的反馈，帮助他领悟的。
之后，杨凡对因果大道的领悟，没有半点进步。
此次突破之后，杨凡觉得领悟大道，变得很容易。他不知道，超凡境是不是也这样，每当进入深层次修炼状态中，就能很容易感知到大道的存在。
大道无形，也难以用言语描述。
当杨凡突破天人境的极限，不但对因果大道领悟更深，而且还领悟了另一种大道，寂灭之道！
无论是因果法则，还是寂灭法则，都被称之为半步法则。
可因果大道和寂灭大道，也只是万千大道的一种
只有至高之道，才是最为特殊的，而杨凡哪怕领悟了毁灭法则。但要想因此而领悟毁灭大道，也是难上加难。
哪怕上次借助大道之树的反馈，他也没摸到毁灭大道的门槛。
这让杨凡更加深刻的认识到，法则和大道有本质上的区别，两者之间或许有一定的联系。但却小之又小，无法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就如他领悟的因果大道，以及寂灭大道，在这其中，因果法则和寂灭法则，只能算是一引子。
能否领悟，谁也不敢肯定。
除了境界的突破，杨凡剩下的时间，便用来炼器了。
炼制神器！
在苦海之中，他得到的所有炼器材料，全部用来了重新锻造幽泉刀，让其成为了一柄下品神器。
杨凡领悟了大道，再加上幽泉刀是他一步步升级成神器的，所以很容易就将其炼化了。
并且，杨凡还能感觉到，变成神器的幽泉刀之中，有一股奇特的能量在孕育。
杨凡知道，这是神器之灵！
等到彻底孕育而出之时，幽泉刀的威力，还会大涨。
站在小院中，杨凡深深呼吸了一口，清晨新鲜的空气。
而后，大步往演武大阵走去。
演武大阵所在的山谷，早早地就已经聚集了成千上万的弟子。无论是下院，还是上院，亦或者九阴九阳两大道门，都有人前来。
四周的山壁上，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将所有能落脚的地方，全都站满了。
风乾和赫连旭也在。
说实话，两人对于杨凡能不能胜出，也没多少把握。
顾留清的强大，是有目共睹的。
众人的目光，全部朝着下方山谷中的顾留清看去。
早早就来的顾留清，脸上也没有挂着平常时候的笑容，双目微闭，静静等待杨凡的到来。
在气势上，他需要表现出上一代超凡天才的强势，可这不代表着会轻视杨凡。后者能击败薛茜，那就证明，有了威胁他的战斗力。
只不过，也仅仅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威胁而已。
但，狮子搏兔亦要倾尽全力的道理，他还是懂得的。
突然，顾留清睁开了眼睛，脸上又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就和平时一样，轻松而随意。
在他的视线中，一道修长的身影，走进了山谷。
刚一踏进山谷，杨凡的目光就锁定在了顾留清身上，四周山壁上的众弟子，他没有去多看一眼。
就如此时的顾留清一样，杨凡脸上也带着轻松随意的微笑。
仿佛，不是来挑战一位超凡天才，而是来见一位朋友。
“需要说些什么吗？”看着走近的杨凡，顾留清笑着问道。
杨凡摊了摊手：“客套话，也就不必多说了，大家都是武者，而且这也是同门间正常的切磋交流而已。”
“所以，直接开始吧！”
“好。”顾留清点了点头，脸上笑容逐渐转变成认真。
杨凡也收起了笑容，体内原本缓缓运转的真元，此刻如同江河奔腾般流转，然后席卷而出，在周身激荡。
强大的真元波动，从杨凡身上扩散开来。
同样，顾留清身上也有强大的真元波动弥漫，化为张扬而凶悍的气势。仿佛猛虎苏醒，露出了獠牙利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