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喜气,殿内陈设仍是如当时大婚一般,桌围、帘子、帐幔都是红色。
衍望坐到床边,轻轻掀了帘子,芸儿和玉蕗都在外室等着,不敢进来。
衍望:“你这是怎么了?”
徐扶楹拿着帕子掩面,呜咽哭起来。
衍望:“你又哭,多大的病,这么娇滴滴起来。”
徐扶楹:“妻主别看,奴家已经不堪侍奉妻主了。”
衍望:“怎么了?”说着把他掩面的帕子拿下来,见脸蛋仍是好好的,纳闷起来,“你脸蛋不是好好的么?哪儿坏了?”
徐扶楹咬着嘴唇,别别扭扭不肯说。
衍望上去掀他的被子,被他狠命捂着,“你身上怎么了?连我也不叫看吗?回头你死了,死因还得找仵作剖尸!”
徐扶楹:“唐主儿,您···您若是看了,就再不让奴家服侍您了!”
衍望心里猜测了几分,“你既然都是我府里的人了,生了病怎还不让看。且你已然嫁进来了,本王哪里会抛下你,乖,让我看看,若是有病症好请医生,你再拖下去,只怕以后真不能服侍了。”
听见这话,徐扶楹的手松了几分。
徐扶楹:“是···是奴家的荔枝···不知怎么了,最近碰到有些发疼,我还以为是磕着了,可是最近也没在哪里摔到。我唤了芸儿帮我看,原是在荔枝底下,有个肿起来的疙瘩。发红,一碰就疼。”
衍望:“让我看看。”
徐扶楹:“我让芸儿找了医书,说,有些花柳病是这样的。奴家···奴家怕是···不堪服侍您了···”
衍望不禁笑起来,“你小小年纪,上哪里得花柳病,别吓自己了,难不成你还有别的人?”
徐扶楹拿眼睛滴溜溜乱转着,衍望看明白了什么意思,“我也不去!别瞎想了!”
说着,就把红锦被掀了起来,看见他光着藕节似的腿,没穿寝衣。
那花枝和荔枝上盖了张丝帛帕子,轻轻将帕子拿起了,又拨拢着荔枝,果然在底下有个肿起来的疙瘩,一碰起来,徐扶楹就疼得不行。
拨过来,拨过去,衍望抓着头想不明白。徐扶楹没经历过这些,难耐花枝有了反应,却是迎风而立。
衍望把帕子又盖上,把被子重新给他盖好,安慰起来,“你这个年纪,哪里来的花柳病,我叫人唤男医官来,怕是你有些上火,或者是气候不合,你先躺着。”
徐扶楹:“姐姐···您还会要倾儿吗?”
衍望:“怎么,难不成我还能跟你母亲退货不成?”
徐扶楹笑出来,拿着小拳头轻轻砸在衍望的手臂上。
医官把了脉,又端详着患处。合了帘子出来,向衍望禀报。
又问了一遍他最近的饮食,有没有什么变化。
芸儿和玉蕗两厢看看,思忖一会。
芸儿:“最近,夫人一直用黄芪坐着药浴。”
玉蕗:“还常吃鹿茸粥,旁的···”
芸儿:“还有这副坐胎药。”
医官拿着药方端看了一会子,唉声叹气起来。
衍望:“可有什么不妥?”
医官:“实在是进补太过,心火难消,本来这么小的年纪是不用这般进补的。这些药虽好,可滋补太过,药性过足,所以体内上火淤积,才生了这种肿块。”
徐扶楹掀了帘子,“可是,我···我不过须臾,难道不是该进补么?”
医官:“夫人这样小的年纪,初尝人事,须臾也是正常,原是未曾经历,便受不得这般刺激。时间长了,身体习惯了自然就好了,用不得进补的。您年轻体健,多多散步,身体自然就好了。这么多凶猛的药下去,怎么可能不出事。”
徐扶楹:“那、那···那我怎么才能···尽快有孕呢?”
医官:“您这个年纪,受孕容易,但是生产会比较凶险,最好过了十六再受孕。”
徐扶楹脸色有些不悦。
医官:“当然了,也是能受孕的,但您目前是无需进补的。现在火气太旺,反而不能受孕,还是开些清火的药,把之前的药浴和坐胎药、鹿茸粥都停了。不然火太旺,鸾子是无法进入你体内的。”
徐扶楹恍然大悟,“那实在多谢医官了,芸儿,待会和医官去开药!”
芸儿:“是。”
医官:“这肿块,需要用针刺破,伤口需要每日早晚服药,才能好的更快。”
徐扶楹:“会疼吗?”
医官:“刺破时会疼,把内里的毒挤出来就好了。不然···您受孕的时候又要推迟了。”
徐扶楹咬着牙,“那、那就快些吧,有劳了。”
医官在地下拿着银针下着死手,徐扶楹哀嚎着,似乎要撕裂了一般,衍望在一旁握着他的手,感觉他仿佛要碎裂了一半,复又感慨,幸好自己不生孩子,生孩子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