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柳的嫉妒,已经无法抑制。
她只想毁了孟昭歌。
电光火石之间,那根银簪就要触到孟昭歌的脸。
可孟昭歌的眼中没有丝毫害怕,却涌现一抹奇异的笑。
正当秦月柳感到奇怪,孟昭歌忽地起身。
那根银簪,完美避开了她的脸,而是深深扎入了她的心口上一寸。
孟昭歌本平静的神情,浮现痛楚,跌在了榻上。
“娘娘!!!”墨环恰到好处地闯进来,冲到孟昭歌面前哭天喊地,“表小姐杀了我们娘娘!”
这时,更多的侍女被引了进来。
“娘娘!娘娘怎么了!”
“表小姐杀了娘娘!”
“表小姐把簪子捅了娘娘!!!”
秦月柳的脑子直到这时都是懵的,外头嘈杂的声音,都进不了她的脑海。
她好像失聪了,颤颤巍巍地往后退着。
“不,我没想杀她。”
“她自己,她自己撞上来的……”
可秦月柳知道,自己的辩解是没有人相信的。
过不了多久,表哥就会回来了,表哥那么喜欢孟昭歌,一定不会放过她……
秦月柳转头就跑。
“去找姑母,去找姑母……”她默念着。
梅苑中一片混乱。
郎中来为孟昭歌上了药,包扎好。她躺在床上,面色苍白,还在昏迷。
墨环一直守在床边,祈求着娘娘一定平安。
晌午时,宇文期回来了,一回来,便径直来到梅苑。
然而,梅苑中几个侍女都眼泪汪汪的。
他一顿,听闻了今日发生的事,简直怒火中烧。
秦月柳这个祸害!
若不是看在母妃的面子上,他根本不会把这个性子恶劣的女人当作表妹。
宇文期沉着脸色,立刻下令要人将秦月柳带来。
“表小姐到皇宫去了。”派去的人这样回禀。
宇文期二话不说,转头就也去了皇宫。
然而到了万安殿后,宇文期却连秦月柳的影子都没看见,兰妃直接拦住了他。
“月柳说了,都是孟昭歌自己找死的,她没想杀她。”
“那簪子难道也是昭歌让她拿的?”宇文期难得的,在母亲面前冷了声音,“母妃,您太过宠溺月柳,才把她宠成如此无法无天的模样。”
“好了,你现在责怪我又有什么用。”兰妃到底心虚,软了声音:“这样,我命人把她送回老家,再不叫她回来总行吧。”
“那昭歌就白白被她伤了?”
“你舅舅在天上看着你呢!”兰妃拿出了杀手锏,“月柳是你舅舅唯一血脉,你还想让她死不成?”
“母妃!”宇文期紧了紧拳头,却无可奈何。
若没有舅舅,别说他了,母妃都不会活下来。
两相衡量,宇文期只能让步。
回到荆王府时,孟昭歌已经醒了。
醒来的第一件事,她便对宇文期道:“王爷,我不会放过秦月柳。”
宇文期坐在她的床边,顿了一下,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
“昭歌,你想如何?”
“王爷以为呢,秦月柳想杀我。”孟昭歌气若游丝,“我要去大理寺告她,她这是谋杀。”
一旦被控告谋杀,秦月柳纵使不死,也得脱层皮。
更何况,孟昭歌和魏停风有私交,魏停风是什么人?在凡间的阎罗王。
宇文期深知这点,所以他不可能让秦月柳沦落到大理寺去。
看见宇文期犹豫的脸色,孟昭歌似乎猜到了什么,“怎么,王爷不舍得妹妹?”
“不是。”宇文期眼神躲闪,“只是昭歌,母妃不会同意。”
他解释着:“我方才进宫,也是想给你讨个公道,但母妃最大的让步,就是把月柳赶回老家去。”
孟昭歌冷笑了一声:“赶走也算惩罚吗。”
“昭歌……”
“不用再说了,王爷,我绝不放过秦月柳,她要杀的人是我,无论是你还是母妃,都没资格替我宽恕秦月柳。”
孟昭歌闭上了眼睛,话语坚决。
“我累了,王爷请回。”
宇文期再没法子说什么,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番对话,很快便传到了皇宫万安殿。
“混账,她还真想让月柳死不成?”兰妃猛地拍了下桌面,手心隐隐作痛,“本宫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月柳!”
方嬷嬷转了转眼珠,劝慰她:“娘娘,不管怎么说,这事儿是表小姐过分了。若想让王妃消气,恐怕您还得亲自去一趟王府。”
“你该不是要我去求她?”兰妃暴怒,“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