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似乎是很久没有说过话了,她的语句拼凑,两人只能从断续的语句里仔细听。
“一个月前….一个男人拿照片…把东西给我…我把东西放进去..他把我弄出来。”
说到这女鬼语气狠辣,眼眶也染上红,一脸气愤,“他骗了我。”
沈玉寰帮她翻译,“你是说一个月前,有人拿了我的照片,给了你东西,让你把东西放到我身上,作为交换他把你放出来,但他没有兑现承诺。”
女鬼用力的点头,表示赞同。
沈玉寰沉思,这个要害他的人首先得有他的照片,其次还得确定他会来这个鬼屋并且走进这个厕所。
他想起那天何值还没走到厕所的时候跟他说他的头发上好像沾了什么,他知道他平时很注意形象,正好遇上卫生间他是一定回去里面查看,他进卫生间嫌弃这环境也没干什么就照了下镜子。
他沉默着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那是两人高中毕业典礼拍的,一个皮肤稍黑笑容爽朗的少年勾着另一个精致得少年的脖子,指向镜头,在阳光下两人灿烂的笑着。
他将手机面向女鬼,“是他吗…”
即使早有预兆,但心脏像是被悬志高空,他放缓了呼吸。
“是…”
肯定的回答又将心高高抛下,身体像泡进冰水一样冰冷。
黎明预感到什么,握上他的肩头,无声安慰着。
他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又睁开,那瞬间的彷徨全部收敛,他又是那个在外代表沈家形象永远光风霁月的沈玉寰。
“别杀我…”女鬼低低的乞求,“我只是把那东西放到他身上而已,我没害过人,而且他不是没死吗…”
“但他差点就死了。”黎明冷冷的看过去,“他现在没死,不代表你能逃避伤害别人的事实。”
“我….我…”她我了几声,没说出话来,眼眶下留下两痕清亮的泪水。
她盯着虚空。又想盯着某处某个人,开始诉说。
“我的丈夫…就是在这…杀了我…”
原来她也是个温柔清丽的女人,她曾经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人,有一对宠爱自己的父母,一个对自己无微不至的丈夫,自己也是在自己喜欢的领域工作。
但这一切都在父母的车祸里破碎了,曾经温柔的丈夫一夜变成凶恶的恶犬,他目光贪婪的盯着父母死后留给她的遗产,一次次撕心裂肺的争吵,被翻箱倒柜的房间,她的不妥协,最终导致恶犬撕碎主人。
砸向脑袋的铁锤,汩汩的热流,她仰躺着,视线只看到那面镜子,那面她们无数次想拥而笑的镜子,指导断气她都是死死睁着眼。
后来邻居们只知道这里住了一个痛失爱妻的男人,妻子因为父母的逝去抑郁自杀,他后来卖这里的房子拿着妻子家的遗产到市中心买房,另娶娇妻了。
黎明沉默的听着,听着听着松手将女人轻轻的放到地上,最后看着女人红透的眼眶她感到无言,“你要去报仇吗。”
“你现在是怨念极大的鬼,你要是报仇指定是不死不休,你一旦沾上人命,成了恶鬼,哪里都容不下你了,我也会杀了你。”
女鬼用自己充满怨恨的眼神表示自己是多么想马上冲去杀了那个贱人。
黎明看着她的眼神没再说话,没有真正经过别人苦难,她有什么资格劝别人向善呢,她稍稍侧身表示自己的态度。
女鬼见她的动作原地一怔,过了一会化成一道白影向外面飞去。
沈玉寰回首看着她远去的残影,“我还以为你会拦着她。”
“一报还一报罢了。”
“况且如果我要是拦了,对那个男人是好事,那对这个苦苦挣扎的女子来说,又称得上是善吗。”
“真是人渣,杀妻骗财还活的逍遥,这种人死了活该。”沈玉寰下定语。
虽然她自己不想管,但外面似乎还有有趣的事在等着她,黎明看向厕所门外,她推开门走出去,外面围着门口站了一排黑压压的鬼,他们见两人走出来,围成半圆包拢。
黎明推开沈玉寰,双掌交叉活动关节,平静的走上前。
片刻后,沈玉寰就看到,刚刚那些还张牙舞爪的鬼,现在一个个被打的鼻青脸肿,哦不,比鼻青脸肿更严重,被揍晕的那些一个个推成小山,小山下是她们断的胳膊和腿。
“等等!等等!我们认输,大师。”
那壮汉先顶不住开口求饶,其他鬼见有人带头了也不丢脸了,也纷纷哭着求饶。
这些鬼只是这个鬼屋的npc,平时也就吓吓人,哪有害过人,今天被黎明砸了场子,她们这才想教训她一顿。
黎明问她们认不认识镜子里的鬼。
他们说那是这个鬼屋被改装之前就存在的鬼,他们这些后来的虽然知道里面有这个存在,但她怨念强大他们不想招惹,平时都不去触碰的。
黎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