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商君也不理解,孙庆新明明与他们是一组的,却一直不肯向着冉倩说话。
“新哥,我们和冉倩是一组的,怎么能跟着外人来指认她!”
只见孙庆新并没有顺着许商君说话,“商君,不是这样的,他们间谍是一组的,我们没有身份的才是一组!你不要被她骗了!”说完,还不忘加一句,“我更相信我哥们的直觉!”
白炽灯下,孙庆新说得真诚,冉倩无奈地看着他,孙庆新就像一个没有任何道理就跟随下决定的平民。
杨导喊了卡,众人也准备回屋休息,石向辉与孙庆新虽然两支队伍,但二人更像是队友,在走廊中一直找着冉倩是间谍的可疑点所在。
孙艺芸听得津津有味,也在一起讨论,毕文凯倒是帮冉倩解释了几句,但最后也将信将疑。
支撑着毕文凯相信冉倩是平民的原因太过单薄,只是粉丝的无条件相信偶像说的每一句话。
冉倩现在不论说什么,也不会有人相信,索性眼不见为净,快速离开人群,早些回去休息。
只是她并不知道,她的离开更是被讨论为,被戳破谎言的落荒而逃,但是也是一种幸运,免于又与他们浪费一番口舌。
余真真在前,拿着房门卡,迅速找到剧组安排的房间,打开房门,给冉倩让开一个过道,然后紧跟在冉倩身后进入房间。
这一次,剧组豪气地包下整个酒店,给六个艺人都安排了豪华套房,之所以如此阔气,冉倩猜测应该与陈沛妍加资有关系。
陈沛妍有跟她提过一嘴,觉得节目组住宿条件不好,害得她没有休息好。
这样也好,余真真可以跟她一起住在套房里,也省着余真真跟其他人的助理挤在一个标间里。
冉倩将手机随意地摆放在客厅的茶几上,转身找出换洗衣物,准备先洗个澡,洗去一身疲乏。
她的房间里有独立浴室,可以将客厅里的浴室让给余真真用。
密集的水滴打在冉倩的脸上,花洒下的冉倩,陷入沉思,她明明记得,许商君是不怕黑的,那今天,许商君为什么会表现异常,难道他是间谍?
她甩甩脸上的水珠,决定将许商君甩出脑海,怎么又突然想起许商君了?一定是最近见面次数太多,以后办理完离婚手续,拍完综艺,还是减少见面的好。
冉倩穿着睡衣,手指插在柔顺的发丝中,轻轻揉了两下刚刚吹完风的头发,推开房门,准备拿起手机。
余真真听见冉倩的动静,不顾脑袋上没洗掉的泡沫,推开浴室门。
“真真,你倩姐虽然是女孩子,但也有可能经不起你的诱惑。”
冉倩打趣着余真真,余真真习以为常,充耳不闻。
“倩姐,你刚刚有电话,响了有三声了,我敲你房间门,你应该是没听见,对方应该是很急,你给回一个电话吧!”
很急?这么晚,会是谁给她打电话?
冉倩解开手机锁,先是看见几条微信信息,后来看见了三通未接来电,是铃姨?
铃姨很少给她打电话,会是什么事?
冉倩反手将电话拨回去,捏着手机,转身回到房间,将房门关紧。
铃姨像是守在手机前,铃声还未响完一声,便被接通,焦急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
“倩倩?”
“铃姨,是我,您有什么事吗?”
“倩倩,铃姨看了今天你们的直播,有点事想问问你。”
“什么事?您说。”
“商君他……他状态还好吗?”
“我看他跟我分别的时候,状态还可以。”
陈伊铃沉默晌许,声音中难掩疼爱,“商君他很会演戏的,铃姨觉得,他现在状态很难调整……倩倩,你方便过去陪陪他吗?就算是代替铃姨去?”
冉倩诧异,听铃姨这番话,应该是知道许商君今天为什么会失色。
“铃姨,我们现在在组里,不太方便走动,他,到底是为什么会这样?”
冉倩实在是太过好奇,认识十六载,她也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许商君,他究竟是在怕什么?
电话的另一边突然没有声音,她不知道铃姨是在组织语言,还是在逃避回答,她也不是不识趣的,刚想说,不方便的话,她就不想知道了。
但陈伊铃叹了口气,缓缓开口,“你可能不知道,商君小时候怕黑,但是十六岁后就已经好转了,可能是黑暗中的那声尖叫,让他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陈伊铃顿了顿,她认为男孩子应该学会隐藏自己的恐惧,她也是这么教育许商君的。
她嫁进许家的头一年,经常陪伴着许商君,安抚年幼丧母,看似坚强实则内心遍布伤口的许商君。
“应该从来没有人跟你说过,商君母亲是怎么离世的。他,他母亲死在暗巷中,他被很好地藏在巷子的尽头,但他永远也忘不掉他母亲惨痛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