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甜用轮椅推着夜云卿坐在门口,这边看苏如画坐小板凳上洗衣服。
那边看迎香跑来跑去打猪草。
哼!
跟我斗,你们都还嫩了不是一点儿!
“卿哥哥!”
苏如画累得披头散发,两手红肿的跑过来,委屈巴巴对夜云卿地说,“我从来没洗过衣服,而且这些粗布衣服也实在太难洗了,我不洗了好不好?”
“不洗衣服?”夜云卿冷声,“那你想干什么啊?”
“我”苏如画指指轮椅后的季晓甜,“我和五福换一换,她洗衣服,我推着你逛逛!”
“你以为你谁啊?”夜云卿眯眸冷笑,“五福是本王的夫人,你是本王的什么人啊?”
“我们是青梅竹马,”苏如画嘟着嘴巴,“我们还有婚约呢!”
“你忘了覆水难收了?”夜云卿冷嗤,“不要再自取其辱!”
苏如画:“”
“这盆衣服洗不完,今晚接别想吃饭!”季晓甜说,“想吃也可以,滚回相府去吃!”
“我不回去!”苏如画急忙说,“我洗,我都洗完还不行吗?”
眼见天色将黑,大贵和二运做完工了。
三财也从修缮的屋顶上爬下来。
四米做好了饭。
应季晓甜的要求,今天的晚饭除了夜云卿吃羊肉羹和小笼包,其他人是地瓜粥,粗粮窝头外加两样腌咸菜。
好不容易洗完衣服,打完猪草,苏如画和迎香挨到饭桌前。
热气腾腾的饭一碗碗端上了,主仆二人饿坏了,坐下来就要开吃。
“啊呸!”迎香先叫起来,“这是人吃得饭吗?”
“怎么了怎么了?”苏如画不认识地瓜粥和窝窝头,“这饭怎么了?”
“大小姐,”迎香气哼哼的,“这哪里是人吃的饭,喂狗还差不多!”
“嫌孬不吃你滚出去!”四米眼里噙着泪,“就这样的饭,我们以前要是三天吃上一顿,那也叫烧了高香!”
“是啊!”大贵拿起一个金黄的窝头咬一大口,“你去百姓家看看,哪家不是这样的饭菜?”
“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二运撇嘴,“嫌弃就一边看着去!”
三财喝了一大口地瓜粥,满脸幸福,“感谢我们的五福姐姐,让我们能吃饱穿暖,还有家住!”
“算了!”苏如画拉了迎香一把,“凑合着吃吧!”
她低下头去喝地瓜粥,才喝下去,“呸呸呸”就吐了上来。
“五福,迎香说得对!这哪里是人吃的,这分明就是喂猪的!”
季晓甜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饭碗,冷着脸下逐客令,“滚回相府,吃你们的山珍海味去!”
“说了我不回去!”苏如画一脸倔强,“你撵我我也不回去!”
“大小姐,”迎香说,“要不我出去买只烧鸡给你吃?这饭也太没油水了!”
“那行,”苏如画点头,“快去快回!”
迎香拎着裙子正要走,季晓甜说:“在我家里就得遵守我家里的规矩,买烧鸡是吧?那就多买几个,人手一只!”
“人手一只?”苏如画挑了眉,“我看你们就是穷疯了饿急了,在这讹我呢,我才不做那个冤大头!”
主仆两人又捧起了地瓜粥,拿起了窝头,就起了咸菜。
里面屋子里夜云卿听到这些声音,险乎就笑出来。
吃完饭,苏如画和迎香负责刷碗。
迎香看看四下没人,低声对苏如画说:“大小姐,我们不能白挨欺负,我们得想办法报复回去!”
“我也正在想这事呢,”苏如画说,“要不这样”
她凑在迎香耳朵边一阵嘀咕。
迎香一双老鼠眼顿时精亮,裂嘴笑着,“我看行!”
“就这样,看我不整死他们!”
苏如画从袖子里拿出几两碎银子给了迎香,“明天顺便买两只烧鸡回来,咱们偷偷吃!”
“你就请好吧大小姐!”迎香喜滋滋接过碎银子。
第二天上午。
迎香借口回相府给苏如画拿换衣衣服,先去买了两只烧鸡,又去药铺买了泻药。
可巧进的药铺是季晓甜名下的这家。
季晓甜正在后堂给夜云卿准备草药呢。
出门正看见迎香匆匆离开的背影。
“刚才那小丫鬟,她买了什么?”
“回大小姐,”掌柜的说,“那丫头买了大剂量的泻药!”
泻药?
季晓甜唇角一勾,好你个苏如画,居然如此心肠歹毒!
回到卿王府后院,迎香将两只烧鸡藏进柴火垛里,然后揣着泻药进了厨房。
“四米姐姐,我帮你煮饭吧?”
“已经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