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不秋,”季晓甜走了出来,“我就是那个给卿王冲喜的小乞丐,我和卿王已经结成了夫妻,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据我所知你是不差女人的,所以赶紧滚,别在这耽误我回娘家吃席!”
“五福!”温不秋坐在地上叫道,“夜云卿是戴罪之人,穷得叮当响,你跟着他有什么好?”
“跟着你就好吗?”季晓甜说,“你吃喝嫖赌,肾虚肾亏,尿频尿急尿不尽,你该好好挂男科看看了!”
温不秋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我肾亏肾虚,尿频尿急尿不尽?谁跟你说的?”
“你一张靑虚虚的脸上都写着呢!”季晓甜说,“过几天本妃的医馆就要开张了,欢迎你去拿药啊!”
“季晓甜,你给我等着!”
温不秋爬起身就要跑,身前却人高马大地站了三尊铁搭。
“侮辱了我们战王,你就这么一走了之?”李竞爆喝。
“想走?”高松瞪着铜铃眼,“问问老子手里的剑!”
“还有老子的,”吴强亮出长剑,“不见血,不入鞘!”
“战王?”温不秋一屁股又坐在地上,“夜云卿他官复原职了?“
“你说呢?”李竞冷笑,“战神王爷有三强,你能跟他比哪一强啊?”
“哈哈哈,”高松笑道,“他一强不强!”
“还不滚!”吴强抬腿踹了他一脚,“留这里等着过年吗,你又不是猪?”
温不秋哆哆嗦嗦爬起身,连滚带爬地跑了。
这边游燕母女可是傻眼了。
她们搬来捣乱,想给季晓甜出丑的救兵,眨眼间就被屁滚尿流地赶走了?
“老爷,”游燕赶忙跑到季炎身边告状,“温不秋毕竟是尚书家的大少爷,这样羞辱他不合适吧,万一他们事后”
“这事有本王在呢!”夜云卿袍袖一挥,“姓温的对本王出言不逊,本王还没治他的罪呢,他胆敢对季府怎么样?”
“听到了吗?”甄氏对游燕冷哼,“我女婿在这儿呢,你不用瞎操心!”
“是啊二娘,”季晓甜笑咪咪地说,“你和小软妹妹,还是多多想想,欠我的那些货款,等下怎么还吧?”
“等下?”游燕一惊,“你几个意思?谁说我要还你的?”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季晓甜悠闲地捋着发梢,“而且我这人还是急性子,既然今天想起这事来了,你们今天必须还!否则我饭吃不香,觉睡不好,惹得我发了火,你们可是会鸡犬不宁的!”
游燕:“”
季小软:“”
她们当初搜刮季晓甜东西的时候,可从来没想还过!
现在让她们还,还不如杀了她们!
“老爷,”游燕要缠着季炎撒娇,甄氏厉声说道,“卿王爷在这呢,你给我注意下分寸,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再不注意礼节,那就家法伺候!”季晓甜最看不上这女人纠缠她爹。
一看到这情景,她就替她娘心头疼,疼得霍霍的!
一听家法伺候,游燕赶忙松开了季炎的手。
但是她还不死心,娇声叫:“老爷!”
“哼!”季炎气哼哼扭了头。
他对这对平日里张狂惯了的母女倆也是很有意见的。
平时没少提醒她们,可她们作威作福惯了,根本不听。
这下活该有人治她!
因为记挂着要还季晓甜好几千两银子,游燕母女这顿饭根本就没吃下去。
眼看季炎和甄氏围着女儿女婿转,她和季小软就好像是外人。
外人也没有这么被冷落的!
娘两个委屈死了。
吃完饭,季晓甜果然就叫了账房来。
“老孙,你帮我去商业街捋捋,看游燕母女都是欠我哪家店面的钱,欠了多少,你给我列张单子拿来!”
“是,大小姐!”孙账房得令去了。
游燕母女又傻眼了。
“五福,”游燕陪着笑脸,“看在二娘以前带你不薄的份上,这事就算了吧?”
“那可不行!”季晓甜冷着脸,“况且我也没觉得你待我不薄,以前是谁在我爹面前告我黑状?有啊没啊的让我爹教训我?”
“以前又是谁硬生生勾引我爹,怀了身孕挤进我家门,把我娘都气出病来?”
“以前又是谁趁我小不懂事,欺负我拿捏我,还不许我跟我爹说?”
“这些旧账我还没跟你们算呢,你就知足吧!”
“扑通!”游燕在椅子上没坐住,一屁股坐地上去了。
果然是女子报仇,十年不晚!
季晓甜小的时候,她的确没少欺负她!
想不到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不多时,孙账房回来了,果然给季晓甜列了一张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