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季晓甜画了木炭火锅的样稿,标好尺寸,交给大贵找工匠去做。
第一批铜火锅,要订做三十个。
这三十个要是每天都能用上,这生意就得十分红火了。
可是三十个铜火锅打造出来,也得一段时间。
然后季晓甜把二运送去一家出名的私塾,开始跟老夫子学习。
三财则被她派去商业一条街,跟着每个店面的掌柜学习经营管理。
兄弟三个都安顿好,季晓甜就在城外买了块地,给四米创办农场。
她自己则找了门面,开始着手创办医馆。
大家都忙得不亦乐乎。
季晓甜和夜云卿和离后的伤感,也被强烈的事业心冲淡了。
果然治愈女人的不是爱情,而是拥有自己的事业!
住在后院下人房的苏如画也没闲着。
今天一大早,她急吼吼进了宫,去找太皇太后告季晓甜的状。
她好歹也是太皇太后赐婚给卿王的呀,怎能容季晓甜老是骑头上拉屎?
这也太不给太皇太后面子了吧!
“太皇太后,您可得给如画做主啊,五福欺负如画不要紧,可不能把太皇太后不放在眼里啊!”
“如今我被您赐婚给卿王,不能老是住下人房,吃剩菜剩饭啊,季晓甜无名无分的,她霸占着卿王府算什么啊?”
“太皇太后,如画的死活,可就全指着您了,呜呜呜~”
项月黑了老脸,放下手里的参茶盏说:“大早起来的,你跑我坤宁宫哭泣白咧的,晦气不?”
苏如画一听,急忙收住哭声,举起泪眸看着项月:“太皇太后,您不给如画做主吗?”
“哀家倒是想给你做主啊,”项月没好气,“可哀家的主,眼下还没人做呢!”
“太皇太后您什么意思?”苏如画说,“整个皇宫里,连皇上都要听你的,您还需要谁给您做主?”
“没见皇上根基硬了,不把哀家放眼里了吗?”项月越说越气,“我的娴儿还在冷宫,深儿还在边疆呢!”
“这不都是五福害的?”苏如画说,“太皇太后,您怎么就不治五福的罪,反倒封她为公主呢?”
“你不懂,哀家这是以退为进!”项月说,“幸亏哀家反应快,认了五福为干女儿,否则这会儿她就是大玄帝国的皇后娘娘了,你说要是那样,哀家还能整治得了她?”
苏如画吸了一口凉气,垂了眼睫。
可不是,五福要是成了大玄的皇后娘娘,也就没有她的活头了!
“太皇太后,”苏如画说,“那眼下怎么办呢?我们不能任由五福这么欺负人啊?”
“哀家心里有一计,”项月说,“不知道行也不行?”
“是什么?”苏如画说,“太皇太后您快说!”
“如今夜云卿人在边疆参与战事,”项月说,“最好的办法,是把五福骗去边疆,然后人不知鬼不觉把她”
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嘴里随着“咔嚓”了一声。
苏如画身体一凛,但随即明白,这还真是个斩草除根的好办法。
“但是”苏如画说,“怎么才能让五福自愿去边疆呢?”
“这样,”项月说,“你过来,哀家告诉你办法。”
苏如画就起身凑到项月身边,项月咬着她耳朵一番嘀咕。
苏如画越听越高兴,眉飞色舞地道:“我们两下夹击,就不信五福还能不去!”
“那就这样,”项月说,“你回去唱苦情戏,哀家这就去找皇上,看五福还能有个跑?”
苏如画回到卿王府后院,就和迎香合计好了。
不一会儿功夫,迎香连哭带叫地跑去前边找季晓甜。
“五福娘娘,救命啊,我们大小姐上吊了!”
季晓甜刚在外面张罗完医馆回来,茶还没喝上一口呢,迎香就披头散发地闯进来了。
“五福娘娘,求你救命啊,我们大小姐上吊了!”
“是又上吊了吧?”季晓甜坐在椅子上翻翻眼皮,“这回是因为什么啊?夜云卿又没在府上,她作妖给谁看呢?”
“当然是因为卿王爷啊,”迎香说,“大小姐听说卿王不知道怎么了,一下急火攻心,就不想活了,就想陪着卿王去了呢!”
“什么?”季晓甜一下在椅子上站起身,“夜云卿怎么了?”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啊,”迎香抹着鼻涕泡,“反正大小姐就是难过死了。”
“我去瞧瞧,”季晓甜说,“她要是装神弄鬼,我饶不了她!”
两人一前一后来了后院,老远就听到房里传来苏如画悲戚的哭声。
“卿哥哥啊,你不能死啊,我们还没结成夫妻,你要是死了,如画可怎么办啊?”
“卿哥哥啊,该死的金人怎么这么狠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