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胆子大些的家丁说:“我们来捉拿那个小丫头,她私自跑出来了!”
“这是我的人!”季晓甜冷冷说,“你们主子,当初花多少钱买了樱桃?”
“这个”家丁不知道。
“三十两,”樱桃说,“卖身契上写着呢!”
“你,”季晓甜吩咐领头将军赵虎,“带上五十两银子去他们家,把樱桃的卖身契赎回来!”
“是,公主!”赵虎领命,带着几个家丁走了。
一炷香功夫,樱桃的卖身契拿回来了。
季晓甜撕了个粉碎,对樱桃说:“你是自由人了,你要是愿意走,就回老家去吧,要是不愿意走,就还是跟着我!”
“我当然还是跟着大小姐啊!”樱桃眼泪汪汪,“我哪里还有老家了,八岁那年的瘟疫,家里人都死没了!”
“那你跟我来!”季晓甜拉着樱桃的手来到黑色的马车前,“你就坐这台车!”
“那大小姐你呢?”
“没见我骑着马吗?”
“可是大小姐,”樱桃瘦小的脸上扑闪着大眼睛,“你啥时候学会的骑马啊?”
“这个就不跟你说了,”季晓甜说,“反正离家出走后,我学会了很多以前不会的东西!”
“怪不得,”樱桃高兴地说,“我看大小姐这精气神,就和以前不一样了,这样樱桃就算吃了点苦,心里也觉得不亏了!”
“嗯!”季晓甜眼眸一花,有泪意上来,她摸摸樱桃干瘦的小脸,“以后姐姐会加倍给你补偿回来,再也不让小樱桃吃一点苦!”
“谢谢大小姐!”樱桃甜甜笑着,露出一对小梨涡,“能继续服侍大小姐,就是樱桃最开心的事了!”
季晓甜掀开轿帘子,板着脸对苏如画说:“樱桃是我的家人,你们在一辆马车上,要好好照应着她点,否则我分分钟让你进山里喂狼!”
苏如画吓得一哆嗦,瞥了一眼樱桃,点头说:“五福你放心,我还要指着你见到卿哥哥呢!”
一句卿哥哥,刺激得季晓甜心里又是一酸。
她点头,咬牙说:“好!”
队伍出了小镇继续往前走。
天色将晚,到了一个山套子里,前不巴村,后不着店。
赵虎对季晓甜说:“公主,这地方怕有山贼出没,我们还是一鼓作气,天黑前走出这山套子吧。”
“行,”季晓甜说,“吩咐兄弟们,继续赶路!”
“我看不行!”苏如画掀开轿帘子说,“我浑身都颠得散架了,肚子里也饿,咱们就在这安营扎寨,休息一晚吧!”
“没听说这里怕有山贼出没?”季晓甜冷哼,“你不是想当山贼夫人了吧?”
“你才想当山贼夫人,”苏如画说,“你全家都想当山贼夫人!”
“樱桃!”季晓甜厉喝,“给我掌她嘴!”
樱桃一愣,面前这女人,她听出来了,可是苏丞相家的大小姐呢。
能掌她嘴吗?
季晓甜也看出樱桃的迟疑了,笑着:“尽管给我打,我可是福月公主呢,打个满嘴喷粪的丞相小姐怎么了?”
“那就成!”樱桃听话地扬起手,“啪啪!”就给了苏如画两个嘴巴子。
“季晓甜!”苏如画捂着嘴,委屈地说,“你还真打啊?”
“难道要假打?”季晓甜冷笑,“侮辱我可以,侮辱我的家人,下次就不是打嘴巴子这么简单了!”
“那,”苏如画说,“打你也打了,就不要行路了,安营歇息吧?”
“不行!”季晓甜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全速前进,争取天黑前,走出这片老山套!”
“喏!”
士兵传令下去,队伍继续前进。
苏如画撅着嘴恨恨放下轿帘子。
刚想骂季晓甜几句,就见樱桃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盯着自己呢。
苏如画只好将骂人的话咽了下去。
队伍又行进了几里路,进了最深的山套。
天色有些黑了,路也崎岖不平。
忽然,“咔嚓”一声,黑色马车的轮子被岩石撞裂了。
马车顿时倾斜,无法前进了。
车上的苏如画、迎香和樱桃,都赶忙下来车。
“真是天助我也,”苏如画得意洋洋,“我说让你们休息你们偏不听,这下好,车坏了,不能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