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下李默,”季晓甜说,“青峰山的安以岑他可认识?”
“安以岑?”夜宇深脸色微变,“怎么了?”
“我来时路过青峰山,”季晓甜说,“山大王安以岑身患重疾,我看他生病的样子,很像是被李默下得手脚。”
“那怎么可能?”夜宇深说,“李默专为皇族贵胄服务的,怎么会接触到山大王之辈?”
“所以我也纳闷啊,”季晓甜说,“我就想问问李默呢!”
“这事情好说,”夜宇深说,“等本王回去,让李默来找你!”
“那行!”季晓甜说,“你也没事,赶紧走吧,我还有正事要忙!”
夜宇深看着季晓甜,暗地里眼馋,但不敢怎么样她了。
只得悻悻告退。
“大小姐,”樱桃说,“这厮送来了几支老山参,我给你煮汤喝。”
“好,”季晓甜说,“这里寒气重,煮了参汤,咱俩喝。”
樱桃去煮参汤,季晓甜就继续研究病例。
她越发觉得将士的病情,有个地方很可疑。
凡是生病的将士,都是上吐下泻,肠胃不合。
几乎个顶个将士身体都脱了水,别说上战场,就连起来走路都打飘。
但这些症状,既不是水土不服,也不是得了传染病。
倒是像中了毒!
得出这个结论,季晓甜没办法了,只能去找夜云卿。
夜云卿在军帐里,听说季晓甜来了,心底一喜,急忙说请。
季晓甜披着安以岑送她的那件虎皮大氅走了进来。
夜云卿一见此物,立刻耷拉了脸。
季晓甜一看他耷拉着脸,心里也不痛快。
“我说话完话就走,”季晓甜冷着小脸,“不会耽误你和苏如画办事!”
“你怎么就猜得那么准呢?”夜云卿冷哼,“你也知道本王要去找苏如画?”
“你们本就是青梅竹马,”季晓甜说,“脚指头也能想得到!”
“你有新欢,就不许本王有旧爱?”夜云卿哼哼两声。
“呵呵,”季晓甜冷笑,“是卿王有旧爱,还不许别人有新欢?”
“那就是”夜云卿眯了邃眸,“彼此彼此!”
季晓甜大喇喇地落座,“我来不是谈彼此的,我来说是谈正事的。”
“五福姑娘请讲!”夜云卿在斜对面的椅子上正襟危坐。
“不是五福姑娘,”季晓甜眯眼讥笑,“夜宇深都改口叫小姑姑了,夜云卿还能跟他差辈儿?”
“五”夜云卿眉心一蹙,“福姑姑?”
“哎,”季晓甜眯着眼笑应,“乖侄儿!”
“”夜云卿一张俊脸登时黑了,想发作,又舍不得发作。
“姑姑我呢,”季晓甜毫不客气地呷了口侍卫奉上的热茶,“发现了一个将士们生病的可疑之处,特来找卿王爷商量!”
夜云卿一下来了精神,身体在椅子上向这边扭了扭,“五福,你快说!”
“是姑姑!”季晓甜“咣”一声撂下茶碗。
夜云卿急于知道答案,只好锁着眉心:“好,小姑姑,你倒是快将讲!”
“我发现,”季晓甜往夜云卿这边凑了凑头,低声说,“他们不是生病,也不是水土不服,他们是”
“是什么?”
“叫姑姑!”
“姑姑!”夜云卿咬着牙关。
“这才乖,”季晓甜压低了声音,“像是被下了毒!”
“下毒?”夜云卿吓了一跳,“谁这么大胆,敢给抗金将士下毒?”
“你自己想啊,”季晓甜说,“谁不想你立功,谁想让皇上治你的罪啊?”
“夜”
“嘘!”
季晓甜说,“这事我只是怀疑,还没证据,你切勿声张,更不能打草惊蛇!”
“五福,”夜云卿急切地说,“这事要是调查清楚,你可真是帮了本王的大忙了!”
“是姑姑!”
“姑姑!”夜云卿心甘情愿地补了一句。
“嗯!”季晓甜说,“想查这事也不难,只要从李默身上下手就行!”
“对啊!”夜云卿说,“只有他会下毒,而且他又在那谁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