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对啊?”樱桃说,“那为什么有的士兵生病,有的士兵不生病?”
“这么说就是加热煮开的水没问题,”季晓甜说,“所以有些士兵生病,有些士兵没事,这样让人不产生怀疑!”
“有道理!”樱桃点头。
季晓甜拿起水瓢,从存水桶里舀了一瓢生水。
“大小姐,不要喝!”樱桃赶忙阻止。
但是季晓甜已经喝了一小口,含在嘴巴里细细品。
品了一会儿,她将水啐掉。
“大小姐,怎么样啊?”樱桃很担心。
“果然水里加了东西,”季晓甜说,“我已经尝出来了!”
“大小姐你好厉害啊!”樱桃眼睛都亮了,“我真是崇拜死你了!”
“我要去找夜云卿,”季晓甜说,“给所有将士下令,一律不能饮用生水!”
“五福,”苏如画张着手,想要拉季晓甜,“你不能丢下我不管啊,你得先救救我!”
“解药我还没研究出来!”季晓甜说,“但是刚才尝了水,我已经知道对方是用的什么毒草了,解药很快就会出来的!”
“那我怎么办?”苏如画痛苦地说,“我又拉又吐,好生难受啊!”
“没辙,”季晓甜耸耸肩,“解药没出来之前,你先拉着吧,对了,还有吐!“
苏如画:“”
她真是生不如死啊,真是后悔来这里找夜云卿啊。
爱情不如小命重要啊!
但是说什么也晚了。
帐篷外面忽然下起雪来。
门帘一开,大片大片的雪扑到脸上。
季晓甜戴上斗篷帽子,将斗篷一裹,踩着雪去往夜云卿的军帐。
夜云卿不在军帐里,士兵说他去大雁关城门巡查去了。
季晓甜也想登上大雁关城门看一看。
穿越一回,总得长长见识。
她就跟士兵要了一匹战马,独自去往城门关隘。
雪越下越大。
从卿军营到城关,大约十几里的路。
一路上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
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为伊人飘香。
季晓甜火红的斗篷,随着枣红战马奔驰在雪野里。
就像一剪傲立风雪的红梅。
陡然间,她觉得自己十足像个古人了。
只是不知道她在二十一世纪的战友、家人会不会想她?
她在那边“死去”之后,有没被评为捐躯的烈士?
但是谁又能想到,此刻她正活得好好的,在这一片苍茫天地里飞奔。
果然生命是神奇的。
“驾!驾!”
战马奔到了城门之下,季晓甜飞身下马。
旁边站岗的士兵赶忙迎了过来,恭敬地说:“五福娘娘,这大雪天的,您怎么来了?”
“我也想看看大雁关的情况,”季晓甜将马缰交给士兵,“卿王爷在哪儿?”
士兵指指巍峨高大的城楼,“卿王在上面,要不小的陪娘娘上去?”
“我自己就好,”季晓甜说,“你坚守岗位吧!”
“喏!娘娘!”士兵恭敬地立正行礼。
季晓甜就一撩斗篷长摆,拔腿走往城门下的台阶。
积雪已经很厚了,踩在脚下“咯吱咯吱”响。
竟是别有一番情趣。
爬上百十个拐了三道弯的城墙台阶,季晓甜抬头仰望。
再有一层就到定了,估计夜云卿就在上面呢。
可不此际夜云卿就在城墙上观望对面金军阵营。
只是茫茫大雪里,视线越来越模糊。
到了最后,夜云卿就成了单纯地欣赏雪景。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
忽然,视线回转,他在陡峭的城墙台阶上,看到一抹艳丽的身影。
那是个披着红色斗篷的女人,斗篷的帽子和两肩上。已经堆满了皑皑白雪。
“咦?”
夜云卿皱起剑眉,怎么看着像五福?
他正疑惑,台阶上的小女人忽然脚底打滑,没有踩结实,仰面向城墙下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