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了吗?”夜云卿说,“回去之后你负荆请罪,请五请小姑姑原谅你就是了!”
“小姑姑,”夜宇深看着季晓甜,“你觉得行吗?本王与卿王合力抗击金敌,回去之后,皇上面前,你就不要参我一本了!”
“眼下我真没工夫弄这些闲事!”季晓甜摆摆手,“你与卿王爷立下军令状,这些幺蛾子就算了吧!”
“那行!”夜宇深大喜,“本王就与卿哥立下军令状!”
“但是”季晓甜说,“你绑架我之事,回去必须负荆请罪,否则我这口气咽不下去!”
夜宇深想起自己对季晓甜垂涎三尺的样子,还有说的那些骚气话,一下低了头。
“本王知道了,是本王唐突小姑姑了!”
“可是深王,还有我呢?”地上的苏如画可怜巴巴抬着头。
“滚开吧你!”夜宇深收起剑,一脚将她踢开,“没用处的狗东西!”
“卿哥哥,”苏如画从地上爬起身,纵身扑向夜云卿,“幸亏你来了,呜呜呜,我刚才好怕啊!”
“本王来是因为五福,”夜云卿推开她,“你想多了!”
“可是你让深王放了我呀?”苏如画扑闪着眼睛,“你是故意那样说的对不对?好让深王觉得我没用?”
“嗤!”夜云卿冷笑,“这还用得到本王故意?有用没用,你自己没数吗?”
“可是卿哥哥,”苏如画心里没底了,“你到底是关心我呢,还是不关心?”
“本王只关心将士的生死,”夜云卿冷哼,“你就靠边站吧!”
苏如画:“”
她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哇凉哇凉的。
她以为夜云卿当着夜宇深,故意说不在乎她的生死,这样夜宇深就不会杀她了。
可是眼下看,这男人哪是故意的,这男人根本就是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啊!
“哇!”苏如画绝望地哭了起来。
夜云卿一脸烦躁加嫌弃地转身就走。
季晓甜跟上他,心里也是没底了。
这男人对苏如画,究竟真的还是假的啊?
难不成自己误会他了?
还是,刚才丫的纯粹就是在演戏?
回到卿军营,季晓甜连夜配制好草药,火头军架起大锅熬煮。
一碗碗药分下去,生病的将士当晚就控制住了病情。
迎香也来讨了药,回去给苏如画喝。
这样一番忙活,三天后,全部生病的将士都好了。
将士们又休养了三天,夜云卿就和夜宇深碰头,商量进攻金敌的事情。
方案定下来,拟定三天后对金兵发起进攻。
当天夜里,夜云卿记挂季晓甜,就独自来了她的营帐。
季晓甜此时正在大木桶里泡澡,一面和樱桃说着话。
说的是她被大火困在净水庵那一节。
“当时我真是怕死了,要是就这样不明不白葬身火海,岂不是做鬼也冤死了。”
“太皇太后真是可恶,”樱桃说,“她就这么恨你,要对你赶尽杀绝吗?”
“我把她侄孙女项娴送进了冷宫,”季晓甜说,“而且她亲孙子就是夜宇深,又因为被我识破奸计,给皇上发配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太皇太后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我!”
“唉呀,”樱桃摸了把眼泪,“我们大小姐,真是多灾多难呀。”
“谁不说呢?”季晓甜说,“当乞丐差点饿死,进天牢差点被砍头,最后被困净水庵,要不是夜正明赶到了,我早就被烧成灰烬了!”
“看来皇上对大小姐情分不薄啊,”樱桃说,“比见异思迁地卿王爷可是好得多!”
“总之那次我真的感谢夜正明,”季晓甜说,“是他舍生忘死,奋不顾身地赶去救我!”
夜云卿走到帐篷门口,恰好就听到了这些话。
心头顿时堵住了,一股强烈的老坛酸菜味塞满胸腔。
“五福啊五福,你不知道那次舍生忘死,奋不顾身救你的,还有本王?”
“你满眼里就只有夜正明,眼角都不夹本王一下是吗?”
“你知道那次大火,你被夜正明带走,本丸真想就此死在火海里的吗?”
“薄情寡义,无情无义,忘恩负义的小女人!”
“哼!气死本王了!”夜云卿拂袖走了。
季晓甜继续和樱桃哔哔:“其实那次夜云卿也赶来救我的,当时见到他,我心里简直五味陈杂,是不是他并不像我想的那样绝情啊?他是不是还在爱着我?”
“唉,算了吧,就这样忘了吧,该放就放,他也不会回来,傻傻等待,我是不是该想想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