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倒刺会割烂伤口?”夜云卿冷哼,“本王还能承受得了!”
“那你放着我们这些军医干什么啊?”季晓甜也冷哼,“当摆设给谁看啊?”
“哼!”夜云卿还是冷哼,“总之本王不需要你的关心!”
“我晓得!”季晓甜说,“你需要苏如画的关心,可惜苏如画鞭长莫及啊?她不是军医啊,这会儿帮不了你啊!”
“那本王也不稀罕你来帮我!”夜云卿板着一张俊脸,“这会儿来充什么假惺惺?”
“算你说对了!我就是假惺惺!”季晓甜挑着眉眼,“我才懒得关心你,我只是作为一名军医,在尽自己应尽的职责!”
“滚开!”夜云卿大掌一挥,“本王不需要,你去向别的男人尽责吧!”
“可惜你说了不算!”
季晓甜忽然欺身而上,手心一枚银针向夜云卿胁下扎去。
夜云卿是干什么吃的,手腕轻轻一拨,就将季晓甜拨拉开了。
可季晓甜也不是吃素的,身体就势一转,侧身坐进了夜云卿怀里。
夜云卿一酥的功夫,她一针下去,妥妥让夜云卿老实了。
夜云卿单臂抱着她,一动不能动。
季晓甜斜偎在他怀里,抬手捏住他棱角分明的下巴。
“啧啧啧,不是嘴硬吗,你现在试试啊?”
“应该是你试试,”夜云卿鼻孔里冷哼,“你试试本王的嘴巴硬不硬?”
“??”季晓甜一愣,“嘴硬不硬怎么试啊?”
“用嘴啊?”夜云卿身体不能动,嘴巴可不闲着,“你不缺心眼吧?”
季晓甜小脸一下红了,狠狠扭他一把,“你才缺心眼!不就是想让我亲你吗,这样的便宜你也想沾?”
“我呸!”夜云卿冷嗤,”不是你赖我怀里不起来吗?究竟谁沾谁的便宜啊?“
季晓甜这才想起自己还侧身坐在男人大腿上,脸上又是一窘。
急忙起身。
夜云卿只觉怀里一空,心头也跟着一凉。
天知道,刚才他身心都好舒服啊。
他想这死丫头就这么坐在自己怀里,一辈子不要起来。
他想就此伸出手臂死死禁锢住她,可惜手臂不听使唤了。
季晓甜起了身,脸上还带着羞赧的绯红。
娇软的小女儿神态,竟是让夜云卿挪不开眼睛。
裤裆底下刚有反应,忽想起这小女人已经背叛自己,攀上夜正明那支高枝儿了。立刻气得软了下来,眼睛也闭上了。
季晓甜心头一涩,这狗男人真特么绝情,连看都不想看自己了!
但是这会儿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眼下战事为重!
季晓甜就拿出一根咬木塞进夜云卿嘴里,持起尖刀将他胳膊上中箭的伤口隔开。
夜云卿果然痛得低哼一声,咬着咬木,剑眉紧蹙起来。
季晓甜嘴地下嘟囔:“不是嘴硬的那一会儿了吧?”
“唔唔,唔唔!”夜云卿不知道狡辩了句什么。
反正嘴巴里塞着咬木,季晓甜也听不清。
“嗤!”
羽箭顺利被取了出来,夜云卿的额角冒了冷汗。
“你再忍忍!”季晓甜说,“我帮你清理下伤口,缝合上药包扎,然后就好了。”
夜云卿点头,邃眸深深。
“你不用怀疑,”季晓甜手下忙活着,嘴上说,“我这一套就是标准的军医处理伤口的流程,这些活儿,我以前闭着眼都能做!”
“唔唔唔,唔唔唔!”夜云卿说。
季晓甜翻眼皮看他一眼,“你不用问我在哪儿当过军医,说了你也不相信,所以我还是别说了,总之我能让你的伤尽快恢复就好了!”
说话的功夫,她完成清创,缝合,上药,包扎。
夜云卿只觉得伤口清凉凉的,也不那么疼了。
“唔!”他点下头。
季晓甜取出他嘴里的咬木。
“真是对不住,”季晓甜说,“要是这里能配制麻药,咬木你也不需要的。”
“麻药?”夜云卿说,“那是什么药?”
“就是能让人感觉不到疼痛的药,”季晓甜说,“用了麻药就麻木了。”
“那”夜云卿眉心一蹙,“心病能用麻药吗?”
“心病?”季晓甜一愣,“你心脏怎么了?”
“痛,”夜云卿锁着眉心,“很闷的痛,我就想麻木一下。”
季晓甜一下抬起手,摁住了自己的心口。
奇怪,自己怎么跟这男人差不多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