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夜云卿说,“你帮五福把把脉,给她开些药。”
“喏!”御医就赶忙放下药箱子,蹲在矮榻前给季晓甜把脉。
寸关尺听完,御医说道:“娘娘实在太累了,这是疲累交加,体力不支,赶上了风寒!微臣给娘娘开些发汗去风寒,另加调养的药,休息几日也就好了。”
“嗯!”夜云卿点头,“这次你们都辛苦了,等搬师回朝,本王会给你们好好表功!”
“多谢卿王爷!”御医磕头谢恩,“微臣这就回营房亲自煮药,等下给娘娘送过来。”
“你去吧,”夜云卿一挥手,“让樱桃跟着你帮忙。”
“卿王爷,”樱桃说,“我要陪着我们大小姐。”
“五福这里有本王,”夜云卿又一挥手,“你去给御医帮忙煮药吧。”
樱桃还要迟疑,御医拉了拉她衣袖。
樱桃蓦然明白了,卿王爷真是故意支走她,好单独跟她家大小姐待着。
果然,等樱桃和御医都走了后,侍卫也出了营帐。
夜云卿将季晓甜抱在怀里,沙哑低声:“本王每晚都想你陪着我的,可你实在是拧,怎么也不肯留下,今晚好了,本王可以留下来陪你!”
苏如画听说季晓甜病倒了,还有些不信。
那女人自己是医生,也会生病?
她就差迎香过来探探虚实。
迎香走到帐篷门口,可巧就听到了夜云卿这句话。
她偷偷掀起帐篷帘子一角,正要往里看,侍卫一把薅住她耳朵。
“哎呀呀,”迎香赶忙说,“我是来看五福娘娘的,听说她病了!”
“卿王爷在里面呢,”侍卫冷声说,“闲杂人等,勿要打扰!”
“奴婢知道了,兵哥哥饶了我!”
侍卫松了手,迎香一溜烟跑回苏如画那边去了。
苏如画一听,夜云卿要整晚陪着季晓甜,一下就气炸了肺。
“他怎么能陪着那贱女人呢?”
“我是太皇太后御赐给他的,他和别的女人整晚待在一起,我算什么呢?”
“大小姐,”迎香试探着,“他们一个生病,一个眼瞎,也许是相互照顾呢?”
“五福给卿哥哥治疗眼睛我说不着,她伺候他吃饭洗脚,我也可以睁只眼闭只眼,谁让我不乐意伺候人呢?”
苏如画说。
“但是五福生病了,让我的卿哥哥整晚陪着她,这就说不过去了,我的男人陪着别的女人过夜,我心里怎么受得了?”
“那大小姐,”迎香说,“你的意思呢?”
“你去把卿哥哥叫来,”苏如画气哼哼,“我也要他整晚陪着我!”
“大小姐,”迎香苦笑,“奴婢觉得,奴婢实在没这个本事把卿王爷给请过来啊!”
“哼!”苏如画重重坐在椅子上,气鼓鼓嘟了嘴。
“我也知道你没这个本事,但是我怎么才能把卿哥哥叫来呢?”
“奴婢倒是有个办法,”迎香老鼠眼一转,“要不你也生病?很严重的那种!”
“呸呸呸!”苏如画怒道,“你才生病!好好的我干嘛要生病?”
“但是大小姐不生病,怎么能有借口,让卿王爷过来呢?”
“那也是,”苏如画脸上一喜,“那我就是病得要死了,有话跟卿哥哥说,只要他肯过来我这边,我就有本事不让他出去!”
“男人嘛,哼哼,不就那点破事?五福能做到的,我也一样能做到!”
“那我现在就去叫卿王爷?”迎香觉得有几分胜算了。
“等等!”苏如画说,“我先泡个澡,泡得香喷喷的,这样卿哥哥一来,我就让他温香软玉,拉不动腿!”
“快去!”苏如画转头吩咐迎香,“快去伙房,给本小姐烧热水!”
迎香:“”
她真不想去哦,烧水很辛苦的。
天又阴又冷,她只想呆在帐篷里,围着火炉打盹。
可是她家大小姐发话,不,是发骚了,她不听也不行!
“喏!”迎香只好应,“奴婢这就去烧热水,大小姐先歇着吧。”
“快去快去!”苏如画说,“本小姐一会都等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