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火车头啊!”
季晓甜扑闪着大眼睛说。
“下回我们来斗地主的!”
花掌柜瞪大了眼珠子,实在不知道这五姑娘究竟和秦老爷玩了什么。
秦胖子一步走进屋去,拿起桌上的纸牌扔给花掌柜。
“老子昨晚就玩得这个,不是五姑娘,你说,要不要退钱?”
花掌柜趴下身,从地上捡起纸牌。
这么说秦老爷一整晚,就是玩的这个?
不是温香软玉的五姑娘?
那看样子,是要退钱哦!
花掌柜忍着吐血的悲痛,将九百两退给秦胖子。
秦胖子走后,花掌柜决定找“五姑娘”谈谈。
“这都两位爷了!一个出八百的,一个出九百的,然后都找我退钱了,再这样下去,你不是个赔钱货吗?”
“那我没辙!”季晓甜摊摊两手。
“不行你就把我放了呀,你要是留着我,我保证让你连棺材本也赔光!”
“噔噔噔!”
花掌柜倒退了三步,硬生生扶住桌子,稳住脚。
“我就不信那个邪!从今天起,你和其他姑娘一样,接一个客,算一个客,积少成多,老娘还是能回本的!”
“那就走着瞧吧!”季晓甜脖子一仰。
大不了来一个,我扎废一个!
来两个,我扎废一双!
大家一听五姑娘不用竞价了,顿时潮水一般都拥挤上来。
屋里挤了十几个男人,大家争的头破血流,谁也不肯让谁。
“我先来的,让我先上!”
“我第一个,五姑娘是我的!”
“你们都滚远点,我来伺候五姑娘!”
“”
季晓甜坐在桌子前,两手托腮,看他们吵个你死我活。
实在听着呱噪了,她起身来到窗前,推开窗子透透气。
可巧楼下的街道上,一队兵马呼啦啦往前走。
季晓甜一眼看去,队伍里一个大将军出类拔萃。
铁甲玄袍,威风凛凛。
他身后的旌帜上,一个大红“安”字。
居然是安以岑!
安以岑的队伍正经过长街!
哇呀呀!
真是天助我也!
季晓甜想也不想,拿起桌上的茶盏,向安以岑砸了过去!
中了软筋散,她力气不大。
好在从楼上往下扔东西,也用不了多大气力的。
茶盏卷着茶水,向安以岑落去。
安以岑是何等功夫,听风辩器,将头一歪,避开了茶盏。
但是温凉的茶水,还是洒在了他脸上。
安以岑勃然大怒,寻着茶盏飞来的方向看去。
一眼,他就看到了窗口伫立的,花枝招展的小女人。
五福?
安以岑眉心一蹙。
妓院楼上的那个姑娘,长得好像五福!
但是下一秒,季晓甜向他招开了手。
安以岑凝眸再一看,哪里是长得好像五福?
那不分明就是五福嘛!
安以岑这一惊非同小可。
纵身从马背上一跃而起,直扑窗台。
季晓甜身体往后一撤,让开窗口。
安以岑老鹰一样飞了进来。
屋子里争吵得正激烈的窑客门顿时都傻了。
奶奶的,这里还没争出个早晚,窗户外怎么又飞来一个?
而且这个是个重量级别的,没见人家连战袍都还没脱吗!
“小五姑娘,别答应他,小生是第一个上来的!”
“小五姑娘,我才是第一个,你要先跟了公子我!”
“都给本王滚出去!”
安以岑一声爆喝。
“本王在此,看你们哪个嫌脖子上的脑袋多?”
众窑客闻言,一下都抱住了脑袋。
这东西就长了一个,哪有嫌多的啊?
“还不快滚!都给本王,立刻滚!!”
安以岑怒吼着,手里的长剑也出鞘。
呼啦啦!
十几个争破了头的窑客,争先恐后地都跑了。
“安大哥!”
季晓甜眼泪呼啦涌了出来。
“真是天不亡我,让我遇见了你呀!”
“五福!”
安以岑单臂将季晓甜揽在肩前,温声问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着了道儿,被人卖到了这里!”
季晓甜就抹把眼泪,将事情给安以岑讲了。
“害你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