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夜骏之也想劝季晓甜,赶紧和闵柔回屋去的。
这时候他忽然变了注意,抬头对夜正明说:“皇上,五福说得有道理,我们还是先进大牢,回头您再审吧!”
夜云卿略一寻思,也一下转过弯来。
对夜正明说:“皇上,吾等束手就擒,您还不快点?”
安以岑有些不明白,这爷儿仨,怎么一门心思要进大牢呢?
他锁着眉心,正要说什么,季晓甜拉了他一把。
安以岑讷讷地就不说话。
夜正明也不是笨蛋,忽然就明白过来。
季晓甜这是有些话,在这里说不方便啊!
难道这里面,还有内幕?
“那朕就成全你们!”
夜正明大手一挥。
“给朕押去大牢,朕要亲自去审!”
不多会儿,四个人就被押去了大牢。
夜正明想趁热审问,季晓甜说:“皇上,今天这么晚了,就先别审了。”
“那你想什么时候审?”
夜正明不悦地说,“朕还依着你不成?”
“五福怎么敢?”
季晓甜说,“我不是想等着明天早朝后,大家都知道了此事,您再来审我们吗?”
夜正明沉吟了一下,这丫头是想假戏真做?
“好!”
夜正明点头,“那就明天早朝后再审,朕今天也累了!”
夜正明离开后,安以岑不解,问季晓甜。
“五福,你怎么不给皇上直接解释清楚?让他放我们出去?”
“你觉得单凭解释,皇上会完全相信我们吗?”
夜云卿替季晓甜回答。
“没错!”夜骏之,“反而越描越黑,更让皇上质疑我们!”
“所以我们不如顺水推舟!”
季晓甜说。
“等明天早朝之后,朝堂就都知道我们被关进大牢了,谁在皇上面前叫得欢,谁就是那个被后使坏的人!”
“我估计他就是金州花满楼的幕后主使!今天我留着花掌柜当活口,就是让她给此人报信的!”
“这个人一定恨死我了,所以才会在皇上面前给我们使坏!诬陷我们谋反!”
“原来是这样!”安以岑说。
“我这下明白了,一定我和五福前脚进门,他听到风声,后脚就去皇上那里告状了!”
“哼!”季晓甜说,“我非得把他揪出来,给那些被迫害的姑娘们报仇!”
“朝堂官员私开妓院为非作歹,本身就是犯法的!”
夜云卿说。
“这等毒瘤,要是不铲除,受害的不光是百姓,还有大玄的百年基业!”
“卿儿说得对!”
夜骏之说,“我们这次就将计就计,把此人引出来!”
“但是啊!”季晓甜低声说,“就算是皇上知道我们是被诬陷的,但是此事之后,他对卿王爷,一定还是会产生忌惮,他心眼之小,我可是领教过不是一次两次了的!”
“五福这话有道理!”
夜云卿说,“尤其我们的神机营上次平叛有功,这实则在皇上心里是个隐患。”
“没错!”安以岑神情凝重,“能救驾,就能弑驾,所以皇上这次才这么害怕,怕我们是凑一起想要谋反!”
“这简直也太易如反掌了!”
季晓甜说,“但是夜正明也不算个昏君,我们眼下没必要换了他吧!”
“五福!”
夜云卿一把捂住她的小嘴巴。
“这不是你那个世界,说这种话是大逆不道!”
季晓甜赶忙竖起两根手指,信誓旦旦: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对皇上忠心耿耿,天地日月可鉴!”目前我没有换了他的想法,我个人还不想当皇上!
夜云卿这才松开手,又疼溺地揉揉她头发,算是安慰。
此日,朝堂之上果然炸了锅。
文武百官都知道夜云卿和安以岑,还有安北候昨夜密谋,似是要谋反。
被皇上得到消息,来了个全锅端,都关进大牢去了。
苏式一听,更是吓坏了。
昨晚他纯粹就是自己想象,然后跟女儿啰嗦了两句。
怎么就传成了这样的呢?
皇上连人都抓起来了?
苏式觉得不对,就出列说:“启禀圣上,老臣觉得这事,是不是有误会啊?”
“怎么个误会?”
夜正明板着脸说,“就凭安以岑从边关私自回来,不来面圣,却连夜去了卿王府,你说,他们不是密谋,还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