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
店小二指着徐丁。
“是徐仵作过去买的药,他让我这么说的,他说只需要我这样说一句话,他就给我一百两银子,小的经不住诱惑,就这样说了!”
“靠你奶奶的!”
季晓甜气得爆了粗口。
“一百两银子,就让你张嘴说瞎话,诬陷别人,真是不打你一顿,老子我都咽不下这口气!”
“来人!给本官打他五十大板,然后拉进牢里关起来,等候发落!”
衙役们最好这一口,一听有人要打,都来了精神。
提起堂杖就将店小二摁在地上,一顿板子,皮开肉绽。
店小二被打得半死,徐仵作就吓了个半死。
店小二已经将他招供了,接下来,不就轮到他了?
果然,店小二被拉下去后,季晓甜一双精亮的眸子盯在徐丁脸上。
“徐仵作,本官问你,你又是为何撒这一套子慌?说得好,本官给你奖励,说不好”
“小的小的”
“还不说是吗?”
季晓甜不让他喘气,“来人,一百板子伺候!”
“大老爷!”
徐丁一下跪在地上,指着孙渐说。
“都是孙师爷呀,孙师爷给了小的两百两银子,让小的买毒药,给康家的人做出了中毒的证据,小的并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就只是这样照做了,大老爷饶命啊!”
“来人!”季晓甜咬着牙,恨恨说,“一百板子可免,五十板子少不了,给本老爷先打他五十大板,押牢房等候发落!”
衙役刚打完店小二五十大板,还没打过瘾。
这下刚好拿着徐丁继续练手劲,打得那叫一个欢。
徐丁很快皮开肉绽,也被拖了下去。
孙渐两条腿已经发软了,但他自忖自己攥着王牌,认为这个小知府最后还是得向他服软。
所以梗着脖子,壮着胆子,洋洋不睬。
“孙贱人!”季晓甜冷笑,“你挺能撑啊!说吧,你又是谁来指使,冤枉康家小娘子的!”
“大人此言差矣!”
孙渐强装镇定地说。
“康佳家小娘子就是偷人,被人发现了,然后恼羞成怒,毒死了康家十一口人,这是铁定的事实!大人就凭一个仵作,一个店小二,就想将这案子翻了,小的告诉你,大人你想多了啊,还是赶紧回去,洗洗睡吧!”
“呵呵呵呵!”
季晓甜笑了起来,“真是癞蛤蟆打哈欠,你口气不小啊!本官今天就告诉你,你老实交代了一切好说,你要是还想狡猾过关,帮幕后的罪魁祸首隐瞒,本老爷定打得你满地找牙,骨骼寸断,皮毛不覆!”
“大老爷那是想屈打成招吗?”
孙渐抱着膀子冷哼。
“大老爷要是想坐下来喝小的喝壶茶,咱们都还好商量,要是不然哼哼哼!”
“不然怎么样?”季晓甜美眸一眯。
“不然的话,小的就只能进京,告御状咯!”
孙渐说完,夜正明一口气没咽合适,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
“吭吭!”干咳了两声。
旁边的喜公公也是吓了一跳,赶忙过去要帮夜正明捋背。
却被夜正明抬手制止了,喜公公气得直瞪孙渐。
你这个狗东西,还敢攀皇亲国戚?
季晓甜故作惊讶地说道:“哎呀呀,本官好怕啊!孙贱人,你还有本事告御状啊!”
“是啊,怎么,你怕了?”
孙渐得意洋洋往上一挑大拇指,“我,上面有人!”
“你上面的人是谁呀?”
季晓甜歪过头去问。
“想知道?”孙渐挑着一侧的眉毛。
“这么大靠山,本官当然想知道了!”
季晓甜谄媚地笑着,“我好羡慕啊,他谁啊?”
“好说!”
孙渐从袖子里滑出折扇扇了两下,勾着一侧唇角笑贱着。
“大老爷你,还不请小的去后面喝茶?”
“呵呵呵呵!”
季晓甜拉着长腔笑着,“来人,还不在后堂备茶伺候!”
“啪!”孙渐收了折扇,“大老爷识时务啊!”
两人一前一后往后堂走,门口挤进来看热闹的百姓不愿意了。
“狗官,你这是又要收受贿赂吗?”
“狗官,你又要被奸人收买了!”
“狗官,你不能昧着良心办案啊!”
“噼里啪啦!”
臭鸡蛋,烂菜叶子,破鞋头子,铺天盖地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