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正明黑了龙脸。
夜正盛,这次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你了!
夜云卿心说:还是被本王猜到了!
季晓甜心道:夜云卿猜得不错啊!
喜公公就一下明白了。
怪不得那天他说“皇上圣明”,夜正明给他摆脸子呢!
敢情皇上知道这幕后之人,是夜正盛啊!
夜正盛往大堂中一站,威严怒喝:
“堂上那小官儿,见了本王,怎么不下跪?”
“我说你谁啊?”
季晓甜指着他冷哼。
“你是不是本末倒置啊,到了本官的公堂上,你这个被告,应该向本官下跪吧?”
“哈哈哈哈!”
夜正盛仰头大笑。
“本王什么时候成了你的被告了?本王只是来金州巡查,你个芝麻大点的官儿,见了本王居然不迎接不跪拜,你这是忤逆犯上,不想活了!”
“哎呦喂,说得我好怕啊!”
季晓甜小手一挥,“到底是被告跪本官,还是本官跪王爷,咱们等人齐了再论吧!”
她大喝一声,“传犯妇苗绣,即刻到案!”
“喏!”
衙役们赶忙去了旁边的候审室,提押苗绣去了。
夜正盛一愣,传苗绣到案?
那、那他不成来对薄公堂的了?
他可是来兴师问罪的!
孙渐也是傻了,这姓季的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不是应该先和过盛爷见过面再说的吧?
但是为时已晚,这种情况,夜正盛已经无法再退了。
没见身后,已经堵满了前来看热闹的百姓?
苗绣早就等候在候审室,眨眼就被带上来了。
她满身污血,脖子上带着枷,脚上绑着镣。
两只伸出枷孔的手,十指溃烂,脓血淋漓。
季晓甜一见,不由皱了眉。
夜云卿和夜正明也是锁起了眉心。
可见,为了逼这弱女子认罪,上一任知府胡朋,对她使了不少刑法。
苗绣被衙役拖到公堂上,没等站住脚,一口带着污血的唾沫啐向季晓甜。
“狗官,昏官,丧天良的狗东西,你干脆杀了我吧!反正康家十一条人命已经没了,不差我一个!”
“你可是康家少奶奶苗绣?”
季晓甜压着声音问,“我真是很纳闷,你怎么就从原告成了被告,又被锒铛入狱?”
不一样的嗓音让苗绣一愣,这才发现台案后坐的,不是胡朋。
“小女子这一切遭遇,还不是被人诬陷,黑的说成了白的,白的说成了黑的!”
苗绣瞬间泪水涟涟,望着季晓甜说。
“堂上的官老爷,你能为小女子雪冤吗?小女子实在是冤枉的啊!”
“那你先帮本官认一个人!”
季晓甜说,“你回头看看,身后站的这位锦衣华服的男人,你可认识?”
苗绣缓缓转回身去,这才看到身后站的男人。
一身黑色绣金线的奢华长袍,玉冠束发,矜贵不俗。
苗绣只看了一眼,忽然失控,嘶声大叫:“你这个禽兽,你还我康家十一条人命来,你还我清白!”
说着,她带着枷锁镣铐,没命地向夜正盛撞去。
夜正盛转身避开,苗绣扑了个空,一下跌在地上。
她趴在地上往前一拱,勉强伸开手掌,撕扯住夜正盛的袍摆。
“滚开!本王不认识你!”
夜正盛一脚将苗绣踹开,苗绣“唔”一声,吐出一口污血。
“苗绣!”季晓甜喝道,“你且冷静,本官有话问你!”
苗绣挣扎着从地上趴起身,摇摇欲坠。
“大老爷,求你为小女子做主,为康家枉死的十一条人命做主!小女子这里给大老爷磕头了!”
说着,苗绣又跪了下去,带着枷锁艰难地向着公案磕头。
“不必多礼!”
季晓甜示意衙役拉住她,“你给本官叙述一下,你是怎么认识这个人的!”
没等苗绣开口,孙渐说话了。
“大老爷!盛老爷跟康家一案无关,盛老爷的名声,岂能容人轻易诟病?”
“你哪只耳朵听到本官说他跟此案有关了?”
季晓甜说,“莫非你做贼心虚,此地无银三百两?”
孙渐:“”
他扭头看了一眼夜正盛,夜正盛骑虎难下,愤愤哼一声。
“小女子交代!”苗绣说,“小女子保证所说句句属实!”
“师爷!”季晓甜向夜正明说,“你可得好好记录,一个字儿也不能落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