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肯定没勾引发财,不用传的!”孙渐说。
“你怎么就知道你老婆不会勾引发财?”
季晓甜说,“你有何证据啊?你当你老婆是贞洁烈女吗?就你那熊样,长得跟只耗子似的,你什么魅力让你老婆守着你啊!”
“小人,小人”
孙渐无力地说,“小人赚钱比发财多,人长得比发财好看些,个头也比发财高,而且还才高八斗,曾经是个举人!”
“这么说你老婆也不傻啊?”
季晓甜说,“连你老婆都知道你长这熊样,都比发财要好,苗绣会不知道她家新婚相公,不比发财好?”
“康良不是比你还有钱,比你长得还俊吗?况且人家今年要考状元的,苗绣就这么眼瘸,守着这么好的相公不要,去勾搭发财?”
“你看看,你看看,你长得够磕碜了,你都说发财长得还不如你!”
“”孙渐说,“万一是王八看绿豆,对眼了呢?”
“那行吧!”季晓甜说,“我也不想跟你这王八浪费这么多唾沫,本官还是把发财叫来,一问便知!”
“”孙渐也不说什么了。
他以为他的嘴皮子够可以的了,但是在新来的金州知府面前,还是差了老大一截!
不多会儿,发财就被衙役拎来了。
一进公堂,看到满身血污的苗绣,他身体一哆嗦,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发财!”孙渐说,“你不用心疼你家少奶奶的,这都是她自找的!”
“啐!”苗绣吐了发财一口血唾沫,双眸含泪,怨恨道,“狗奴才,你我无冤无仇,为何要做假证害我!”
“少奶奶!”发财跪在地上说,“是奴才对不起你,奴才不想再隐瞒了,奴才只能如实招供和你的奸情,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害死康家的十一条人命啊!”
“狗奴才!你还在这里血口喷人!”苗绣怒了,上去就要踹发财一脚。
可她脚上带着镣铐,根本就没法踹到他,倒是把自己险乎摔倒。
季晓甜一拍惊堂木,喝道:“堂下那厮,你叫发财是吗?”
“是,是大老爷,小的发财!”
“你怎么知道康家十一条人命是苗绣毒死的?”季晓甜问。
“小的,小的看到了呀!”
发财眼珠子一转,“小的看到苗绣煮了砒霜,喂康家的人喝了!”
“还在这里撒谎!”
季晓甜怒喝,“仵作徐丁和高家药铺的店小二都已招供,康家的十一条人命不是死与砒霜剧毒,你还在胡说八道,这谁教给你的啊!”
“这、这”
发财不知道怎么说了,只好说,“康家的人,那是怎么死的啊?”
“怎么死的你难道不知道?”
季晓甜说,“当时你看到谁在行凶,吓得魂飞魄散!”
发财脸色苍白,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天晚上的情景,历历在目,可是他不敢说啊!
“想不起来是吗?”
季晓甜双眉一挑,“那本官就帮你想想!来人,抬十二具尸体上来!”
十二具?
大家闻言都是一愣。
这知府老爷糊涂了?
康家不是死了十一个人吗?
那是十一具尸体,不是十二具啊!
但是等衙役将尸体一一抬上来,大家看到了。
最后那一具,是条大黄狗。
“发财!”季晓甜喝道,“你在康家做工,都说这条狗平日里是你喂的,你就告诉本官,这狗怎么死的?”
“它”
发财整个人已经哆嗦了。
他清楚的记得,这条忠实的大黄狗,是为了护主,被那个盛爷一掌打死了。
当时盛禽兽打这条狗,他都听到了狗的骨头断裂声。
要知道,这条大黄狗,平日和他发财很亲的啊!
“发财,你怎么不说话了?”
季晓甜说,“你要想不起来,就过去看看狗的尸体,骨头是不是断了呢?”
发财战战兢兢,走过去看大黄狗的尸体。
果然腐烂的尸体,能看到它的肋骨齐刷刷断开。
“想起来了吗?”季晓甜问。
发财不敢言语。
“本官再帮你想想!”
季晓甜说,“你看看康家十一具尸体,可有和大黄狗有相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