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季晓甜醒来,身侧的被褥凉凉的。
她还以为夜云卿今天起得格外早,在花园练剑呢。
揉着眼睛一出屋门,小厮过来说:“知府大人,卿王爷昨晚就离开了。”
“昨晚就离开了?”季晓甜吓了一跳,“他干嘛去了?”
小厮说:“卿王爷连夜赶赴幽岭关,走得匆忙,没敢惊动知府大人!”
“这样啊?我知道了!”
季晓甜应着,心里却一空。
那男人远赴边关,居然没跟自己说一声。
这是因为昨晚自己说不想给他生孩子,他生气了?
哼!
季晓甜一撇嘴,真是小气!
有本事找别的女人生去啊?
但是转念再一想,可不行!
夜云卿要是找了别的女人生孩子,她不得气死!
想了想,她就写了封信件,让小厮递去驿站,给夜云卿送去幽岭。
几天后,夜云卿居然回信了。
季晓甜打开信件一看,气得火冒三丈。
她给他的信上,连敲带打,说不许他找其他女人,要耐得住寂寞。
结果夜云卿说,边关女人挺风情,他想找个乐意给他生孩子的。
“狗男人,你敢!这是跟姑奶奶睡够了吗?”
季晓甜一把将信件撕吧碎,发狠就想立刻赶去边关。
可是眼下这个知府位置怎么办?
金州不能一日无官啊?
好歹又等了几天,终于来新上任的知府了。
是个考了十八年,才考上探花的半拉老头子。
季晓甜给他交接了一下,就收拾小包袱,独自去了幽岭。
夜云卿,姑奶奶前去探岗,就看你老不老实!
快马加鞭,连行了七八天,季晓甜终于到了幽岭。
军营就在前方,她已经看到了随风猎猎的“卿”字大旗。
安以岑也返回边关了。
但是他的军营是在关隘下的山套子里。
已经是秋季,边塞的气候不比中原。
风大,冷冽,肃杀。
季晓甜下了马背,趴在避风的岩石后,远远看着军营。
盘算着怎么才能摸进去,偷偷看到夜云卿。
但是弄不好,又会被人当奸细抓了。
那样可就穿帮了。
“怎么办才行呢?”
季晓甜嘴里嚼着草棒棒寻思。
来的时候,她是经过了精心装扮的。
此时的她,就是一个纤瘦清秀的少年。
估计夜云卿见了她,都不一定认得出来。
但是一旦当奸细被抓,她就得不打自招了。
这是万万不行。
她倚在大岩石上,晒着边关的太阳打算眯一会儿。
也许眯醒了,主意也就出来了。
可是不等她眯了半炷香功夫,她就被一阵马蹄声吵醒了。
睁开惺忪睡眼,就见三匹烈马泼剌剌从大岩石一侧奔了过去。
马蹄子扬起的尘土,一下就将季晓甜淹没了。
等尘土逐渐下去,三匹烈马已经很远了。
季晓甜眯着眸寻思:那是军营里出来的人?不行跟他们打上交道,让他们带自己进军营去?
这样想着,季晓甜也翻身上马,往那三匹马去的方向跟去。
跑出去也就三四里路,前面是条大河。
那三匹马栓在大树上。
树下有两个男人,距离远,看不清脸摸样。
但是另一个男人呢?
季晓甜也下了马,一拍马屁股,让马儿跑一边吃草去了。
她趴在半人高的草丛里,往这边观望。
她看出来了。
另一个男人,这是去河里洗澡了。
没见旁边的大石头上,堆着黑色的衣服和鞋子?
“有了!”
季晓甜心生一计。
她可以潜进水里去,给那人来个溺水,然后再装作救他。
这样她就成了他救命恩人,就说想进军营谋个吃饭的营生,估计让他帮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盘算好了,季晓甜就摸到河边,从这一处下水,打算游过去。
妈呀!
河水一浸湿衣服,她激灵灵打个寒战。
忘了这是秋季,这边的气温很低。
水温那是更低啊!
这男人真是贱!
季晓甜肚子里骂他。
放着在军营里泡热水澡不干,非得出来洗冰凉刺骨的河水浴。
真是骚包得不轻啊!
水低下往前游了几十米,季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