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进去怎么行呢?”季晓甜在后面拿膀子抗他,“不进去没法施展收买钱江的计策!”
“本王在外面一样可以的!”夜云卿拧眉说,“到时候本王冲进去不就得了?”
“你脑子进水了?”季晓甜说,“人家在香闺里出事,你凭空闯进去,这也太假了吧?”
“可是”
季晓甜使劲往前抗他,“哪有那么多可是?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舍得不王爷套不到钱江!快去,快去!嗨,嗨!姐姐们,我们来了哈!”
“好了!好了!我自己走!”夜云卿没辙,想想小不忍则乱大谋,只好硬着头皮答应。
“我说爷!”季晓甜这才笑了,“你是真的害羞啊还是装得?你不能这幅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的样子啊,会被人识破的!”
“那你想让本爷怎么做?”夜云卿觉得额角都要冒汗了。
“风流倜傥,”季晓甜说,“吊儿郎当,一副纨绔子弟的骚模样!”
“风流倜傥,吊儿郎当,纨绔子弟的骚模样?”
“对!”季晓甜笑着拍手,“一点就通!”
“吊儿郎当”
夜云卿嘴低下重复着,脚下不由就成了一摇三晃的浪荡步,手里的折扇,也扇出一股不正经的风。
“上道啊,爷!”季晓甜眉毛一扬,“奥斯卡欠你个金人儿奖!”
心低下,她却说:“狗男人,装得怪像,改不了骨子里的浪荡!”
怡春院门口的姑娘们,一看街对面来了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衣着奢华的男人,“呼啦”一下就涌了上来。
夜云卿心里其实是一揪的,本能想退,奈何身后的季晓甜,狠狠掐了一把他的腰。
夜云卿唇角一抽,明明是疼的,可在姑娘们眼里,就是勾唇一笑的酷拽表情。
“哎呀这位爷,以前没见过啊,让姑娘我来伺候你吧?”
“还是我吧!这位爷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姑娘我保您满意!”
“起开!起开!”季晓甜“狗仗人势”,“我们爷人帅钱多活儿好,不要庸脂俗粉,把你们怡春院最好的姑娘叫来!”
“小哥说得那是柳桃儿吧?”一个姑娘说,“她是怡春院的花魁,可惜不是谁都接的!”
“是啊!”另一个姑娘甩着帕子说,“柳桃儿是钱江钱老爷包下的,除了钱江钱老爷,她不斥候别人的!”
“放肆!”季晓甜怒道,“我们家爷比钱江钱多,比钱江个儿高,比钱江年轻,比钱江长得帅,关键我们爷活儿还好,尼玛劳什子花魁,凭什么不伺候我们爷,这一怡春院,不想开了是吗?”
“我看他就是不想开了!”李竞不知道什么时候赶过来了,一听季晓甜这话,立马应景地开始挽袖子。
“对!”季晓甜也开始挽袖子,“敢不伺候我们家爷,拆了它!”
“砸了它!”李竞一脚就将门口的一只巨大花盆踹翻了。
姑娘们吓得尖声喊叫。
季晓甜两道假眉毛一扬:“还不叫你们老鸨去?让她亲自过来迎接我们爷,然后去叫你们花魁,亲自伺候我们家爷!哼,小样儿,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你们还以为我大熊猫!”
吓得花容失色的姑娘们一窝蜂往里跑,听到动静的老鸨不请自到了。
老鸨眼光毒,眼角都没夹季晓甜和李竞,一眼就盯上了夜云卿。
“这位爷,以前没见过,您是打哪儿来啊?”
“京城!”季晓甜替夜云卿说话了,哪有爷随便开金口的?
夜云卿配合得很好,只管慢打冷敲晃着扇子,唇角含着矜贵疏漠的笑。
他本身就很有气势,这一样作势,气场就更加强大了。
老鸨只看了他一眼,就被威压惊得一哆嗦,赶忙垂了视线。
“给我们爷安排一间最上等的房间!”季晓甜斜睨着老鸨说,“再叫你们怡春院的花魁过来伺候!”
“柳桃儿啊?”老鸨刚要说,“她不合适!”
后面人高马大的李竞就一瞪铜铃眼,低哼一声:“嗯?”
老鸨吓得又一哆嗦,赶忙说:“三位爷息怒,先里面请!里面请!”
夜云卿矜然潇洒抬起大长腿,平生第一次,迈进了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