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夜云卿在屋里应。
“公子赶紧让柳桃儿出来啊!”
老鸨压在嗓子说,“被钱老爷发现桃儿伺候别人,他会不高兴的!”
“知道了!”
夜云卿又应,随后一把握住柳桃儿的脖颈,沉声威吓,“胆敢多说一个字,我夷平你们怡春院,摘下你人头,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奴家什么都不会说的,奴家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滚吧!”夜云卿将柳桃儿一把甩开。
柳桃儿匆忙整理下衣衫,装作含羞带怯的样子,低头开了门。
老鸨拉着她就走,嘴低下不忘呵斥:“赶紧点,趁着钱老板还没上楼,回屋捯饬捯饬!”
这边夜云卿坐在桌前,拿起茶壶自斟自饮,一面说:“床底下两只老鼠,再不出来,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季晓甜和李竞面面相觑,夜云卿这是发现他们了?
“都怪你!”李竞朝季晓甜翻个白眼,“睡着就睡着,打什么呼?被爷听到了吧?”
“我打呼?”季晓甜指着自己鼻子,“你说我刚才睡着了打呼?这怎么可能,这才睡了多大会儿啊,打个麻瞪眼儿的功夫我能打呼!”
“你就是打呼了!”李竞说,“我拍你你都没醒!”
季晓甜:“”自己睡觉居然打呼?那她咬牙不?
“他没冤枉你!”夜云卿说,“幸好你打呼了,否则本王还以为床底下有老鼠,这一掌扫过去,哼哼”
他后面的话没说,可李竞和季晓甜却都知道。
他要是一掌扫过来,他们这两只“大老鼠”,不死也得吐血了!
“这么说你还得感谢我!”季晓甜对李竞说,“我打呼,也救了你一命呢!”
李竞:“”好险啊!
“你们两个还不出来?”夜云卿说,“床底下很舒适吗?”
“才不!”季晓甜说,“头都抬不起来!”
“我还弯着腰呢!”李竞说。
两人一前一后,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钱江来了!”夜云卿对李竞说,“过上盏茶时分,开始行动吧!”
“是,爷!”李竞说,“属下这就去通知他们!”
“嗯!”夜云卿点头,“封好口,不要走漏风声!”
“放心!”李竞说,“恩威并施,他们知道怎么做!”
李竞出门而去,季晓甜就坐在夜云卿对面椅子上喝茶。
才喝了一盏,就听走廊里忽然穿来惊呼。
“不好了,有江湖混混,在找钱江老爷的麻烦!”
“快去报官啊,还愣着?”
“不能报官,他们说报官就砸了怡春院!”
季晓甜和夜云卿相视一眼。
季晓甜说:“爷,我觉得火候可以了,该爷你出场了!”
“那就看本爷的吧!”
夜云卿手里的折扇“呼啦”收了起来,袍摆一撩,出了屋门。
径直来到柳桃儿这屋,果然几个“江湖人”,正把钱江摁在地上,要挟他让家里拿钱来赎人。
柳桃儿早就吓得不见了踪影。
夜云卿大喝一声:“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做出这等强取豪夺之事,你们还有没王法?”
嘴里说着,折扇像小剑一样上下翻飞,与几个“江湖人”打了起来。
“好汉救我!”钱江趴在地上抱着头叫,“若是救下我,钱某定当重谢!”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好男儿应有的行径!”
夜云卿一面说着,一面与几个“江湖人”恶斗。
最后,“江湖人”不是夜云卿的对手,向他使个眼色,被打得“落荒而跑。”
夜云卿收了折扇,扶起地上瑟瑟发抖的钱江。
“没事了,他们已经被我打跑了,你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