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凝说什么也不愿将林霜儿送去西陵。可此刻,孤敖天已率领西陵铁蹄,踏足北荣边境。侍卫来报时,神色慌张。“皇上,西陵人来势汹汹,已屠杀我北荣将士三万余人,北城失守,城中百姓被屠杀殆尽……”“什么”南宫令玦勃然大怒。没想到,自上次杀掉西陵使臣拒绝联姻后,西陵人进犯的脚步竟会如此之快!简直丧心病狂!如此下去,只怕很快就会杀到皇城了!大宋自身难保,夜北承身受重伤,恐怕无力前来援助,为今之计,北荣唯有顽强抵抗……见此情形,君泽和君骁两人自告奋勇,披甲上阵,亲自领兵杀敌。不料,他们根本没有领会过西陵人武器的阴毒。更何况,此次进犯西陵,是由孤敖天亲自领兵,此人心狠手辣,从无败绩,君泽和君骁哪里会是他的对手,顽强抵抗数日,还是被千丝银蛊虫刺穿胸口。将士们冒死将两人从战场上救了下来。军中的大夫无法治愈伤口,只得连夜将其送回北荣皇宫,找宫中御医治疗。不想,御医竟也束手无策,声称此毒阴毒无比,竟是无药可解。君泽只是伤了肩膀,尚无大碍,可君骁伤势较重,千丝银蛊虫不但穿透了他的胸膛,还将半条身子遗留在了伤口里面。银虫在他伤口深处肆意啃咬,君骁被折磨得痛不欲生。虞晚凝看着君骁痛苦的模样,早已哭成了个泪人,宣了宫里所有的御医前来诊治,却无一人能找到解决的办法。经验丰富的御医原本提议先将其伤口里的银虫取出来。可那银虫狡猾得很,一旦有外力干扰就不断往伤口深处钻,将宿主折磨得生不如死。御医束手无策,又喂了君骁许多解毒的药,可还是毫无作用。御医道:“这银虫生来便是在毒水里长大,普通解毒的药根本奈何不了它。”君骁道面色惨白,唇上半点血色也无,整个人被折磨得毫无人样。君泽捂着伤口,同样痛不欲生,可还是咬牙对君骁说道:“你再忍一忍,御医们会找到办法的!”君骁咬着牙强忍着,最后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虞晚凝不断给君骁擦拭着额头的细汗,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儿啊,不疼,再忍忍,御医们正在想办法,你再忍一忍好吗”饶是身为帝王的南宫令玦看见眼前的一幕也不忍红了眼眶。他虽是百姓的帝王,可也是他们的父皇,身为父亲,哪里能见着自己的孩子忍受这般痛苦。如今,君泽和君骁还能侥幸捡回一条命,可冲锋陷阵的将士们,却早已命丧沙场,无力回天……就在众人束手无策时,林霜儿自殿外走了进来。看见林霜儿,南宫令玦方才想起她之前说过的话,她说她有法子对付这邪虫,只是他一直抱着怀疑的态度,始终不愿相信,就凭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如何能对付得了这东西!毕竟,就连御医也束手无策。她真的行吗南宫令玦道:“霜儿……你之前说,你能解这银虫的毒是吗”林霜儿什么也没说,而是径直走到君骁面前,用匕首划破掌心,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将鲜血一点点滴入君骁的伤口处。虞晚凝震惊地道:“霜儿……你……你做什么”疼痛让林霜儿微微蹙眉,她语气如常地对虞晚凝道:“我说过,我的血能解银虫的毒,你们亲眼所见,便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御医们面面相觑,自然不信这荒唐的说辞。御医为了避免伤口恶化,忍不住上前道:“公主,这银虫就是以食人血肉为生,您怎还要用自己的血喂养它,这只会让殿下更加痛苦……”林霜儿没理会御医,只紧握着拳头,鲜血顺着掌心泊泊流出。南宫令玦见状并未上前阻止。对于林霜儿之前的说辞,他本就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如今,有机会验证,他当然想亲眼看看,林霜儿到底是如何化解这银虫的。片刻,昏迷中的君骁似乎受到了某种刺激,他眉头紧蹙,似在强忍着痛苦。额间冒出更多冷汗,君骁嘴里忍不住发出一声声痛呼。伤势好似更严重了……南宫令玦蹙眉渐深。林霜儿却不管不顾,又将鲜血滴入了他嘴里,迫使他强行咽下。御医见状,连忙上前制止:“公主,不可啊,您这样会害死殿下的!”林霜儿扫了御医一眼,冷声道:“他都这样了!若不试试其他法子,才真的会害死他!”御医闻言,无话可说,只得老老实实的退了下去。林霜儿见喂得差不多了,便将手收了回来,用手帕将伤口裹住。她对众人道:“好了,接下来只需静观其变。”众人屏气凝神的看着君骁的反应,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想,君骁痛苦的神色竟开始缓缓舒展,先前还微弱的呼吸也变得平顺。御医震惊之余,赶紧蹲下身给君骁诊了诊脉,发现他气息较之前平稳了不少,身体里的毒素非但没有了,伤口里的毒虫也消失得无影无踪。“神了!”御医不由惊叹,连忙起身对南宫令玦道:“回禀皇上,殿下没事了……”南宫令玦紧握的拳头一点点松开,他震惊地看着林霜儿道:“霜儿,没想到,你的血真的能对付这邪虫”林霜儿道:“我所言句句属实,父皇信我便好。”南宫令玦满脸不可置信:“可为何你的血会有此等奇效”林霜儿为了打消他的疑虑便又将当初上山找蛇药的事说了一遍。一旁的御医恍然大悟。“想必,那蛇毒残留在了公主体内,加上公主胡乱吃了些草,所以公主的血才会有解百毒的奇效。”南宫令玦闻言,不由蹙眉沉思。林霜儿见他满面愁容的样子,道:“父皇还在顾忌什么”南宫令玦道出了自己的疑虑:“朕在想,西陵国主为何非要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