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林霜儿的血克制蛊毒,夜北承的伤势逐渐好转。他迅速制定作战计划,将西陵大军击退数百里,西陵再不敢随意进犯,这段时间都按兵不动。这日,他收到白誉堂给他传来的书信。他从白誉堂寄来的书信得知,宁王被抄满门,大皇子一党已经全部被大理寺收押,择日便将秋后问斩。而朝廷给他援派的五万精兵,不久便会抵达。知道这个消息,夜北承脸上并没有半分喜悦之情。王魁见他神色凝重,不由上前问道:“王爷,可是朝廷中的那帮孙子又在耍什么阴谋。”夜北承凝眉道:“朝廷已派公主前往西陵和亲。”王魁闻言愤恨的咬牙道:“朝廷是将咱们当成死人了吗不过是吃了一回败仗,便上赶着去投降示好了西陵野心勃勃,朝廷竟还妄想用一个女人来息事宁人!简直可笑!”夜北承倒是处事不惊,毕竟,自古以来,国与国之间,用女人来稳住战局的情况屡见不鲜,怪只怪他一时大意,让小人钻了空子,又中了敌人奸计!他想,大宋皇帝必然是想牺牲一个公主保全自己的江山……可他这样的行径,除了白白断送一条人命,半点作用也没有!夜北承淡定从容地道:“为今之计,是尽快扭转战局,夺回失去的的几座城池!”王魁道:“那公主咋办这会恐怕人都已经到了西陵了!”夜北承眉心蹙了蹙,眼底一片冰凉:“此去西陵,凶多吉少,公主,兴许早已遭难……”他心知肚明,西陵与大宋和亲不过是想借此机会对大宋施压,玩弄大宋皇帝罢了。更何况,西陵国主残暴嗜血,以往送嫁过去的历朝公主,皆沦为他的玩物,被他活活辱虐致死。王魁深深叹了口气,道:“可惜了,公主芳华正好,却要白白断送在西陵人手里……”夜北承闻言,不知怎的,忽然想到了霜儿。他问王魁:“近日可收到北荣传来的书信”王魁道:“没有,这段时间,北荣相安无事,孤敖天原本率领大军想要攻破北荣边境,可不知何故,忽然撤兵返京了。”没收到林霜儿的来信,夜北承心里莫名觉得不安。王魁道:“王爷放心吧,北荣皇帝爱女如命,定会好好护着荣昌公主的,如今,公主肯定在皇宫里好好等着王爷呢,等打完这仗,王爷就可以将公主风光大娶了。”王魁的话让夜北承悬着的心一点点放了下来。是啊,霜儿一定在北荣乖乖的等他,她肚子里还怀着自己的孩子,等他回去,孩子兴许就快要临世了……对了,这几日太忙,他还没来得及给孩子取名字呢,也不知她肚子里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他想,无论是男是女,他都得事先将名字想好。见夜北承无故发笑,王魁也跟着傻笑起来,道:“王爷,您这是又想公主了吧”夜北承没有丝毫掩饰地道:“嗯,想她了。”王魁道:“前段时间您重伤不愈,夜里每晚都在叫着公主名字呢。”夜北承无奈笑道:“是啊,每晚睡着都能梦见她。”王魁道:“俺听人说,梦都是相通的,王爷能梦见公主,说明公主也在想着王爷呢。”这话挑起了夜北承的兴趣,他颇为好奇地问:“有这回事吗”王魁道:“那当然,俺与我家夫人刚成婚那年,俺出征打仗,也是每晚都梦见俺夫人,回去之后,俺夫人跟俺说,她也每晚都想着俺呢,几乎夜夜也能梦见俺。”“这世间之事,无奇不有,无巧不成书,常言道,心有灵犀一点通,这梦也是有联系的。王爷能梦见公主,那定然也是公主在想着王爷呢。”听见这话,夜北承心里不由一喜,对林霜儿的思念也愈发狷狂。然而,他并不知道,此时的林霜儿已经被孤敖天带回了西陵。林霜儿也没料到,孤敖天竟然会让她乘坐马车,没再胁迫她一同骑马。不过,她如今对他还有利用的价值,若真把自己折腾死了,他也落不着什么好处。马车径直驶入西陵皇宫,最终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前停下。孤敖天翻身下马,他解了身上的盔甲随手丢去一旁,宫殿外站着的太监连忙迎上前,接住他丢过来的盔甲。盔甲沉甸甸的,太监端不住,护腕一不小心落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孤敖天冷眼射向他,太监吓得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地道:“大殿下饶命。”孤敖天别过目光,神色淡然地对身边随行的侍卫说道:“拉下去,剁了他的手。”太监脸色惨白,不断在地上磕头饶命。孤敖天觉得无比聒噪,道:“舌头也不必为他留了,一并割了吧!”说罢,头也不回的进了宫殿。侍卫早已习以为常,一把拎着太监的衣领,如拖一条死狗一样将人拖了下去。林霜儿目睹这一切,早已吓得面无人色。这人是杀人成瘾了吗见她没跟上来,走在前面的孤敖天顿了顿脚步,微微侧身看向她,道:“还不滚进来”林霜儿连忙跟了上去。来到大殿中央,林霜儿见到了人人口中谈之色变的暴君。孤苍云。此刻,他正端坐在高台上,虽年过半百,头发花白,可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还是让他浑身散发出不怒自威的震慑力。加之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大氅,上面镶嵌着猛兽的皮毛和宝石,无形中彰显着他的力量与地位。而他怀里,正依偎着一位不着寸缕的美人……都说西陵国主荒淫无度,如今,她倒是见识到了……林霜儿抬眼看向他时,他也正打量着她,那眼神犹如一头凶猛的野兽,深邃而冷酷。经过岁月的洗礼,他的脸庞刚毅而粗狂,更显威严,那高挺的鼻梁下,嘴角正挂着一丝意味深长的冷笑。孤敖天的长相与高台上的人倒是生得有几分相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