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轻描淡写的话语,跟他一起上了同一辆马车,心里十分仰慕,“皇兄,有你在,我一切放心了。”
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他听到了楚向晴的一句规训:“人是要独立的,尤其是身为王储,你更要独立才是。”
庆云章敛下眸子里的笑意,只说到:“是,皇兄所言极是。”
夜晚降临,楚向晴带着庆云章来到朝堂,早上这里还是血流便地,已经被擦得干净无灰,彷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被邀请的人,心里惶惶地站着,有些人已经做好了被杀的准备,不知道有多少人暗地里把家里人早早送出了城。
庆云章高坐在皇位上,看着众人的反应一言不发,只冷眼垂目,旁边的位置被楚向晴坐下,那里是属于摄政王的位置。
楚向晴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下面的人失了神色:“各位前来不必忧虑,城门已锁,各位的家眷,本王也已经安排妥当,可以安心谈论吧。”
“这!”底下有人不安地躁动着,他们不想激怒王爷,却没想到这一出不仅没能让家里人安全,还让王爷有了动怒的趋势。
正当他们想辩解一番的时候,楚向晴却说:“各位也不必不安,本王此次,为的不是自己,而是朝廷上下,天下百姓。五年前太子下毒,让先帝缠绵病榻,没成想先帝早有预感,将玉玺交付于我。”
“先帝不想把皇位传与一个不知孝道,不懂仁心,荒乱无度的人,十三皇子才是先皇所属。各位,这里有当年本王逃离皇城时先帝的口谕,加起来零零散散共有十封。”
“诸位传阅一番,若是不信,可以拿先帝笔迹对比,孰是孰非,各位乃朝廷命臣,应当知晓。”
楚向晴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朝廷之人知道他并非乱臣贼子,这样就够了。
底下有人将信封来来回回看了几遍,这才敢问:“王爷所言极是,新帝荒/淫,犯下无数大错,十三皇子回归,属实正统,当立。”
其他人见状,也都识时务者为俊杰,不管心里是否认可,但还是应了这个话,如今庆室的人死的死,不立十三皇子,还能立谁?
正在一切顺理成章之时,殿外传来一阵躁动,而后一个身影缓缓走进来,出现在朝廷上。
楚向晴看着他,也缓缓站起身,提步往下走。他边走边道:“宁王,别来无恙。”
庆书语站在距离楚向晴仅有一步之遥的地方,楚向晴也默契的停下,这还是两个人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正面相对。
庆书语:“相别五年,六兄,许久不见。”
楚向晴看着眼前沧桑成熟的男人,眼里有一瞬间的恍然,恍惚间他想起被抛落在地牢的庆书语,又是一种愧疚感出现。
勉强止住思绪,他伸出手放在庆书语面前,柔声道:“多亏了你,此次夺回正位才能少了一些阻力,你想要什么,大胆提出来,皇上会应允的。”
庆书语盯着他,然后缓缓将目光看向坐在高堂上的庆云章,内心觉得这不过是一毛头小子,也配让他俯首。
这些年来他在西北生死沙场,骨子里的血气也都出现,根本不会低头。
楚向晴一直在观察庆书语的神色,见他眼神不对,也意识到可能没那么容易,便及时说:“七弟前来也是疲乏,我们的事情之后再议,先处理完眼下的事情再说。”
庆书语点了点头,没有再把目光停留在庆云章身上,然后站在原位,看楚向晴把手收回,随后走回去。
因为有庆书语在,楚向晴接下来跟众人的商议不知为何也提起了心,幸好庆书语并没有对他的一些提议做出反驳,而是全程保持冷漠。
最后的事情说完后,楚向晴也松了口气,觉得不太合理,又补充了一句:“这些事情皆是皇上与本王共同商议,由本文代为叙述,各位见谅。”
官员没有提出异议,他们觉得楚向晴做的还挺好的,没有哪些会触及到众人的利益,最根本的是这些年李应星和庆落潭败坏了不少官员的印象,余党也被楚向晴解决了,这才好说话些。
殿内一时有些安静,楚向晴觉得可以放他们走了,庆书语却突然说道:“不知王爷今后要在朝廷上担任什么官职?”
此言一出,楚向晴立马反应过来,开口解释:“先皇认为十三皇子年龄尚幼,便让本王辅佐皇上,暂代摄政王一职。”
楚向晴说完,底下的人神色各异,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十三皇子年幼,容易被操控,搞不好到时候朝政都是由楚向晴把持。
有人想开口说些异议的话,但庆书语却挥了一下衣袖:“永安王行事磊落,摄政王一职,没有异议。”
又有各大王府的人出来力挺楚向晴,最后终于是没有人赶提出什么来。
楚向晴与庆书语对视一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庆书语要帮他,但他也心存感激。
“没有其他事务的话,各位可以离开了。”
楚向晴宣布好这句话,底下的人就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