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平无奇的衣服在她身上硬是穿出了不一样的感觉。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东西的时候，正事要紧，张楚岚这样想着便进入屋内还把房门关上。
“关于陈朵的事情……你还想知道吗？”张楚岚有些紧张，他有些担心那天晚上吕清向他打听陈朵的事情只是心血来潮。
“想啊。”吕清脸上带上了笑意：“如果你想告诉我的话。”
上一次张楚岚只对吕清说了“陈朵杀了华南大区负责人廖忠”这件事，更多的张楚岚就不知道了。当时吕清听完后看样子是有一些失望的，所以今天听老孟讲述陈朵过去的事情后，张楚岚就在想，这些事应该告诉吕清。
不过在找吕清前，他先找了诸葛青，提出了一些陈朵的过去中他不明白的地方，而诸葛青给出的回答让张楚岚坚定了“告诉吕清”这一想法。
他要做一个把吕清包含进去的局，这个局不会对她产生不利影响，但也不会是受益人。
……
吕清支着下巴听完张楚岚的讲述后，双眼放空，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啊，原来是这样。”
吕清的语气太平淡了。
坦白说，陈朵的经历不可谓不悲惨，一个情感正常的人在了解后总会或多或少地流露出悲伤的情绪，可是吕清没有。
张楚岚不知道吕清和陈朵是否有过什么渊源，或许真的如吕清所说她只是对陈朵好奇，但这些都不重要，张楚岚想看到的是吕清露出不忍的神色，对陈朵感到悲哀，那如果之后宝儿姐经历类似的事情时也会不忍。
可以，吕清的表现实在是太平淡了。
“张楚岚，你们哪都通都不给员工提供心理辅导的吗？”就在张楚岚琢磨吕清的想法时，对方突然问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或许也称不上奇怪。
张楚岚认真想了想，然后果断地摇了摇头，紧接着就听到吕清用愤怒的语气说道：“这也太过分了，不是说哪都通是一家正规的公司吗。”
“陈朵这境况一开始就应该接受心理治疗，唉，说到底还是异人界对这种东西不在意，明明异人比普通人更容易出现心理问题。”吕清还在碎碎念。
张楚岚有些无语，但想想又觉得吕清说的很有道理，很是配合地点了点头。
“如果碧游村的事情结束后，陈朵得到的是死亡结局，你怎么看？”插科打诨后，张楚岚问了吕清这样一个问题。
“怎么看？”吕清摸着下巴想了想，“应该是毫不意外吧，从她离开公司的那一刻就注定了。”
“如果她还有生的希望呢？”张楚岚继续追问。
“如果陈朵一定要活下来的话，那也太可怜了，明明已经选择了一条不归路，最后的结局还是无法决定。”吕清说到这里又开始上一个话题，“所以说员工的心理辅导是必不可少的，要不然这孩子怎么上赶着求死。”
张楚岚点了点头。
“不过陈朵如果真的还想活的话，就算对手是你们，我也会尽力帮她活下来。”
张楚岚听到这话猛地看向吕清，他的眼睛睁得很大，“好的，我知道了。”
张楚岚起身便要离开这里，却被吕清叫住，“等等，张楚岚，你都问了我这么多问题了，我也问你一个吧。”
“你要问什么？”张楚岚有些摸不着头脑。
“公司不给员工提供心理辅导是因为公司会给员工解决普通人世界的问题吗？”
大概是错觉吧，张楚岚想，为什么他感觉吕清的声音中透着一种天真的愚蠢。
“这要看是哪一方面。”因为不知道吕清具体要问的是什么，张楚岚也只能给出一个模糊的答案。
“就是我记得你是大学生吧，可是快期末考了，为什么你一点都不慌张，难道公司还会帮你解决期末考的问题吗？”吕清这个问题问出口，张楚岚觉得对方的眼睛中都透着一种清澈的愚蠢，不是大学生都没有这样的眼睛。
“公司当然不管啦，可是你看我现在像是有空操心期末考的人吗？”张楚岚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吕清表示理解，大家都是大学生，她真的可以体会到张楚岚的绝望。
“加油。”吕清拍了拍张楚岚的肩膀以示安慰。